申平看着地上残留着红黄之物,也是有些唏嘘。
最后那名家丁是被几位师兄拖着走的,他身上侵出的血液不知流了多少。
被打的失禁泄出的秽物,更不用说了,把周围都搞得臭气熏天。
“我们一时失手,下手倒是重了。虚叶师弟,今天还没吃过肉膳?”
“那就快些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彼此通了姓名,为首那名武僧师兄,俗家却可以算是申平的远房堂叔。
申平按照寺里的规矩,先师门后辈分,还是称呼道:
“虚嗔师兄,那就麻烦了。”
闹了那么久,他还真有些饿了。
当下,就转身向远处的武厨楼跑去。
这一次,路上再没遇到波折。
武厨楼中操执杂役的服事僧,见现在还有人来吃饭,不禁暗暗称奇。
只能端上来一些剩饭剩菜,确实没什么好东西。
申平也不挑剔,风卷残云一般的扒了几碗米饭,还吃了几根干涩难嚼的熏制火腿,总算填饱了肚子。
吃完肉膳他也不离开,再次取出那块黑色木牌,说明了自己来意。
这种事情服事僧不敢怠慢,立刻把话传到了武厨楼首座慧享和尚那里。
只是片刻功夫,申平就被请上三楼,当面拜见这位身材肥大的师叔。
“你一个申氏子弟,不专心练武反而想做这种俗务?”
申平神情坦然,把自己的想法重复了一遍,意图表现的十分坚决。
慧享看他好似决心已下,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慧尘师兄的弟子,居然如此不成器。”
这本是小事一桩,这么容易就还了师兄一个人情,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武厨楼的一名帮厨。”
“我不管你何时练武,但以后每日巳时申时,就得过来帮忙,别说我这耽误了你。”
巳时申时就是上午九点和下午三点,每次至少要干两小时的工作,比起专门的服事僧却又轻松多了。
申平点头称谢,这种接触食材的事情,他巴不得越多越好。
慧享如此安排,实际已经非常照顾他了。
“我今日上午已经学完武功,晚上这一餐,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帮忙。”
第一天练武的时候,哪怕再怕苦怕累之人,谁不是带着兴奋劲苦练不止,直到筋疲力尽才算罢休的?
此人居然如此好逸恶劳?!
慧享看他如此登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挥挥手就打发申平自己去找服事僧们学习这里的规矩。
反正师兄的面子他给了,这人将来会怎样都不关他的事。
他不去慧尘师兄面前告状,就算对得起这个师侄了。
申平下楼之后,立刻便去找了那些服事僧请教。
众人已知他和首座有些关系,还是申氏子弟般若院的武僧。
任何一点都是他们根本攀不上的关系。
自是对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就连里面几个平时工作最轻松的和尚,原本都做好了被夺走职位的准备。
可不知为何,申平居然根本不要那些轻松事情,反而选了沾染荤腥的宰杀工作。
这种事既不能锻炼厨艺,又血腥麻烦,还不能趁机偷吃,居然也有人喜欢?
服事僧们心中大乐,忙不迭的教他应该怎么做。
申平前世自己租房住的时候,确实都是自己在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