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你在行军的同时定要营造出我军大队骑兵出没的景象迷惑敌军。”
“谨遵将令!我必当,不辱使命!”赵廷安接过令箭,利落起身。
仇凛视线柔和地冲其点点头。
然后他转身看向最后二将,说道:“仇讨北、孙伯虎听命!”
“末将在!”仇讨北与孙伯虎齐声应到。
“命你二人分别领两万五千骑兵,在赵将军与敌军正式交战后从浅滩出发,无视敌前军,长驱直入,包抄敌后,断其退路!”
仇凛说罢,两枝令箭已在手中,随即向二人甩去。
二人稳稳接住,同声回道:“末将领命!”
随后,仇凛看向最后一枝令箭,淡然道:“最后一令,发于本将,我会率精锐骑兵袭敌中军,将他们一举击溃!”
“什么?!”在场众人,包括一直未发一言的澹台子修,无不一惊。
“你等无需这般,本将是三军之主,却也是沧澜之臣,国难当前,我岂能退居其后?”
仇凛看着众人惊愕模样,泰然说到。
听着仇凛的话,仇定北和仇讨北这两兄弟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准备一齐劝言。
甚至是李义云、赵廷安这等外将都已单膝跪地,只等仇家二将言出后随之付和。
然而仇凛猜到众人必会劝言,率先言道:“此事你等无需相劝,我意已决。”
他说着,凝眸望北,深吸一口气,挥起战袍,继续厉声道:“仇某纵横沙场几十载,从无退却,这次亦然。
如果今天我会跌落马下,战死沙场,诸位将军,请不要在意我个人生死。
请睁大双眼,看清是谁斩下我的头颅!请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刃!为我复仇!
那就是我最后的命令!听明白的话!全军进发!就以此战,扬我沧澜之威!”
仇凛的声音仿若万钧雷霆,有一种不可违背的气势,震颤着在场每人的心神。
他们到了嘴边的劝谏之言,只能生生咽下。
黎明后的微光倾洒在平静的江面,忽然间,一道水纹的出现将这份祥和破坏。
紧接着,站在瞭望塔上的炎阳战士注意到江上有无数艘楼船出现,点燃狼烟。
随着升空的灰色线条愈来愈多,所有驻扎渭江北岸的炎阳战神进入戒备状态。
然而,当他们看见插在楼船上的李字旗和笑颜绽放的沧澜士兵后,放松警惕。
就这样,弓手放下搭在弦上的弓矢,刀盾手将长刀收鞘,目送万人登上北岸。
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上一秒还笑意盈盈的伙伴,为什么下一秒会突然变成凶恶的幽冥厉鬼!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凄惨无比的嚎叫,炎阳前军瞭望塔和营寨瞬间沦陷!
“可恶!是诈降吗?我早该想到对于要主动进攻的他们而言,一张布防图根本屁用没有!该死的南人!”
拓跋威远收到传令兵的战报后瞬间大怒,一把撕碎昨夜李义云献上的布防图,然后将其扔进火盆!
“元帅,此事并非你之过,无需自责。”
在其身旁,耶律原森劝慰到。
“事已至此,必须设法夺回前寨,如若不然,沧澜士兵必将源源不断自前滩正面登陆,而我军营寨分散,势必会被逐个击破。”
晓星寒冷静提议到。
“我与星寒不谋而合。”
慕容松波微微颌首,附和着晓星寒的话
“哼!李义云,仇凛!狡诈的南人,既然敢来,那就一个都别回去了!
传我命令!前寨左右营寨守军及斥候部队迅速集合反扑李义云的军队!
耶律、慕容、晓中军和后军就交给你们三人统帅了,我要亲自斩下李义云的头颅!
以祭那些因我之失惨死在他手中的兄弟们的亡魂!”
拓跋威远说罢,不等三人规劝之言,穿上黑光战甲,提起断魂枪怒气冲冲地走出帅帐,然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