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彩衣已然快要气闷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暴揍林越的趋势。
在她的设想中,久别重逢的道侣本该是腻腻歪歪的,不说立马干柴烈火,那也该——是否还能红着眼。
林越挑衅意味十足的话,直接勾起了她心中很多不美好的回忆。
趴墙角、听墙角,最后再被彻底改变了形状...
为什么一见面就成这样了呢?
越想越气,谢彩衣狠狠瞪了眼身旁的男子,却再次对上了那对狭长的丹凤眼。
她的气急败坏,她的羞愤尽数落在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中。
男子面带笑意,心情似乎很好,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步走了过来,轻轻撞了下她的肩旁:
“你很气?”
隔着轻薄的丝质衣物,有着轻微但又不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
再次见到这熟悉的动作,少女的裸足不自觉悄悄绷紧。
但她压根不想搭理,直接推开了凑过来的男子。
林越并不在意,又凑了过来,低垂眼眸笑道:“我只是很怀念咱俩以前的那段时光。”
顿了顿,他的声音很轻:
“你想啊,这么久没见,为什么我不说点好听的话把你哄开心呢?那样我就算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也不会拒绝吧?不是更好?
闻言,裸足少女没好气的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比如我和那些师姐们只是虚与委蛇,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人,场面上总得做做样子吧?”
“所以这是假话?”
谢彩衣直接出声打断。
林越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像是有点受伤:
“我要真是人形泰迪,以前怎会放过你族中那些貌美的姐妹们呢?要知道化形后的蛇娘,一个比一个更妖...”
谢彩衣显然是听得懂泰迪这个词的,但她还是不认可林越的说法:
“那小姨的事,你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话,林越的眼神忽地有些玩味:
“你确定要我给你详细说说?”
“不然呢?”
注意到林越脸上的笑容愈发精彩,谢彩衣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等等!难不成...”
林越微微一笑:“这人呐,有时候就喜欢骗自己,你越是怀疑的事儿,越有可能是真的。”
“...”
对视间,林越幽幽的说道:
“就像你每次回到母后的寝宫,都会发现一些端倪,可又不敢深想,因为你知道,就算拆穿了某件事,也只会徒增伤感,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离开我的,噢,对了,伤感这个说法不太准确,是兴奋吧?羞耻中夹杂的兴奋。”
他特意在“不可能离开我”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谢彩衣那清丽的脸颊上陡然浮现出一抹羞愤,似在困恼自己的无能,又似乎在狠男人的厚颜无耻。
忽地,林越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旋即伸手摸向了她的脑袋。
谢彩衣眉眼间狠狠一颤,但最终还是没有躲。
男人的指尖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细细感受她那颤抖着的晶莹耳垂,林越低头近距离看着她,声音很轻: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一如当初我坚定的选择了你...”
丝丝甜蜜蔓延在少女心头,谢彩衣回过眼眸愣愣的与之对视,却又突然偏开了视线:
“我那么听话,也不会骗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眨巴着水润的眸子,睫羽簌簌轻颤,大有随时要落泪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