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裴轻笑一声,转身离去,玄冷雁唤来陵月让她吩咐下人将蛊王的尸身抬进地窖去,她想:“令狐裴定不是普通的妖,以普通妖的妖力是很难在这么点时间内将蛊王斩杀,他身上,有秘密!”
玄冷雁饶有兴致地勾唇,夜里,陵月为她梳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陵月摩挲着她的发,手指尖留有蔷薇花味的梳头水,玄冷雁见她出神,便轻声唤她,“陵月……”
陵月回过神来,回应她,“小姐,奴婢在,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见你出神,唤你一声罢了。”
她说的轻巧,陵月垂下眼睫,神色晦暗不明,她厌恶令狐裴对玄冷雁的靠近,讨厌令狐裴对玄冷雁的撩拨,讨厌他们不清不楚的关系,害怕玄冷雁会爱上令狐裴,她越是这样想,内心的嫉妒便蔓延至全身,让她双目腥红。
她想要玄冷雁身边只有她一人,有时她太嫉妒了,甚至连玄故渊的靠近,也会当作不怀好意,即使是亲兄妹,她要想独自占有玄冷雁,这辈子也就只能需要她。
这算她的心魔吗?是的吧。
她会在夜里抚摸玄冷雁的脸,这种偷偷做的事多了,也便不觉得心虚,她认为玄冷雁已经熟睡,实际她并没有,陵月做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她是不愿拆穿吗?还是另有企图,陵月明知爱上玄冷雁是条死路,还要硬闯,哪怕头破血流。
别人越是想了解玄冷雁,她越是要将自己包裹起来,她讨厌别人将她看透,赤裸裸的将自己展现在他人面前,她的心思、她的想法……这些都是她不愿与人说的。
就算是陵月,她也鲜少同她讲。
深夜,玄冷雁已睡下,陵月却还守着玄冷雁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她只有在深夜里,才敢亵渎她够不着的月光。
次日,玄冷雁早早地坐上马车前往隐山,玄故渊都没来得及送别,隐山离繁紫京不远,几个时辰便到了,她们租下山脚的一家小茅草屋,这对于玄冷雁来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