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延栀把令狐九抚上马,策马扬鞭跑回宴会,到了主帐,下人们都被吓坏了,两人是血淋淋地回来的,令狐九更是半只袖子都被血染红。
皇后心急得直喊太医,容嫔焦急地将令狐延栀转来转去,“这手臂是怎么了?我就知道不该让你去的!母亲现在就去喊太医!留疤就不好看了。”
“母妃,女儿没事,就一点小伤!”
容嫔那管她这么多,令狐延栀则想去瞧瞧令狐九,他伤得不轻,猛虎的尖牙是发了狠的似的,紧紧咬住令狐九的手臂,硬是咬出了四个血窟窿。
太医将药撒在令狐九的伤口上,这药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头上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皇后心疼的为他擦汗,“我的儿呀!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皇后拿着帕子在擦泪。
谢昀之拿着药出现在令狐延栀帐前,令狐延栀没给他好脸色,想轰他出去,谢昀之苦苦哀求说:“阿栀你就行行好!我只是来给你送药的,别轰我出去!”
“谢将军很闲?这药太医那有,我待会找人去要便是,哪能让你给我送来?!”
谢昀之不管不顾,抓起她的手,便把药瓶放在她手中,一溜烟的跑了,令狐延栀想着不拿白不拿,于是便收好。
玄故渊远远地看着他们刚刚亲昵的一幕,默默把手里的药收好,眼前分不清是泪,还是雾,他低垂着头,“我是不是……永远都走不进她的心……”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在他脑海翻涌着,刺痛着他的心,像刀一样,将他的心脏搅烂剜出,玄故渊摸着心,原来……伤心是种感觉。
玄故渊落寞地回到帐中,药瓶随意丢在一侧,玄冷雁看出异样,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玄故渊没作声,躺在榻上捂住胸口,喉咙哽咽,像有块巨石一样堵住,他呆呆的看着上面,流下泪来,轻轻吸着鼻子,脸上的泪痕明显。
玄冷雁凑上前,吓了一跳,用手绢擦拭他的脸,“怎么了这是?心里有话都不同妹妹讲了!”
“我在她眼里……是不是连朋友都不算!”
“啊?这……”玄冷雁琢磨着这句话,好半响才明白,“是哪位公子同嫂嫂走近,让哥哥吃味了?”
玄故渊还是不作声,一直抽咽着,玄冷雁眼神变了变,说:“我去办了他!”玄故渊拉住玄冷雁,“是……谢昀之。”
“他?我去把他做掉!”玄冷雁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玄故渊摇着头拦下她,“别去……让她知道了,她会讨厌我的”,玄冷雁恨铁不成钢,急得来回折腾,想去找令狐延栀问个清楚。
“别去……我该看的都看见了,就这样吧!”
“什么?哥哥你……”
“雁儿,陪我喝一杯,好吗?哥哥第一次求你。”
玄冷雁终是心软了下来,吩咐下人拿了瓶酒来。
玄故渊不喝酒,除了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喝点,玄冷雁给他满上,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一瓶酒很快便见了底,玄故渊还想再喝,被玄冷雁拦下,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的不成样,“雁儿……你就让我再喝点,行吗?喝醉了就会忘了。”
“哥哥!别这样,喝醉只是暂时忘记,放下,好吗?”
玄故渊身体涌起一股败落感,他用手摩挲着酒壶,泪划过他坚毅的脸颊,玄冷雁深呼吸,叹出一口混气,将桌下的酒通通摆在桌上,“喝吧!身体不适便交给我。”
“那你答应我,别去找她,我不想自讨没趣,我明明那么爱她,她看不出来吗?”
“嗯,可能是哥哥表达爱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