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故渊一手拍在床上,怒目圆瞪看着令狐裴。
玄冷雁轻抚玄故渊的背说:“哥哥,我已写好奏折向皇帝禀报,皇帝体谅哥哥,让哥哥在府中好些歇息,等伤好了再上朝。”
玄故渊淡淡“嗯”了声,“告诉府上的人,不许将此事告知于她,她若是要见我,一定要向我禀报。”
“将军别高兴的太早,心魔未除,它随时都可能反噬,至于心魔该如何彻底清除,我也不知,我和雁儿为你输送灵力,只是起暂时镇定的作用”,令狐裴说着。
玄故渊眼神极其嘲讽,“‘雁儿’?这个小字,以殿下与家妹如今的关系,恐怕被人听到,是要在背后嚼舌根子的!”
“谁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我看,是活腻了!”
“谁不知锦王殿下回到故土后,便不争不抢,连朝都不上!”
“将军说笑了。”
令狐裴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摩挲着茶盏,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许久不见五妹妹,甚是想念,也不知妹妹的院落在哪?”
“带锦王殿下去吧,阿栀见到他,心情或许会好些。”
“好”,玄冷雁淡然应着,“请吧殿下”,她恭敬地为令狐裴带路。
“说吧,要怎样才能彻底消除心魔?”玄冷雁扭头问他。
“我也不知”,令狐裴摊开手,“当真?”玄冷雁半信半疑地问他。
“或许……是知道一点”
“快说!”
说到这令狐裴便不说话了,“怎么还没到?”
“快了……”
两人刚进院子,便瞧见令狐延栀在丢东西,簪子一支支从匣子里丢出来,嘴里喃喃的说:“这些我都不要了,全丢了吧!”一旁的柳碧在地上捡着,“公主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柳碧回来,都不许捡!都给我丢出府去!”令狐延栀气得直跺脚,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是怎么了嫂嫂?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火!”玄冷雁看到地上的簪子,好看是好看,但配令狐延栀这公主的身份,还是不妥。
令狐延栀看到玄冷雁的一瞬间,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痛哭起来,令狐延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玄冷雁。
玄冷雁递过帕子给她擦脸,她想,所以什么是爱呢?什么时候承诺变得这么虚伪,男人承诺的话最不可信。
还有玄故渊这小子,她给他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搞成这样!说不会爱人,是真的。
令狐延栀擦干眼泪,这才注意到倚靠在树旁的令狐裴,对于这个哥哥,她只见过一次,话都没说过几次,现在见面,略显局促,“四哥?!”
“嗯?怎么了”,令狐裴挑眉看她。
令狐延栀摇摇头,唇边挂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四哥怎么来玄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