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缓缓睁开,首先看见的是白顶白墙白被子。我这是在医院。是的,我被吊灯砸伤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慢慢起身,看见趴在我床边的是一个陌生女人。我左手打着吊瓶。慢着,我左手,这不是我的手。我又举起右手看了看,不对啊。我摸摸自己的身体。啊——!我怎么有大胸。
因为我动来动去,把趴在床边的女人吵醒了。她激动地对我说:“兰兰,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她激动的都流下了眼泪。而我却并不是她口中的兰兰。
我不知所措,只能沉默。她买来了米粥和小菜让我吃,我也饿了,不客气的将所有食物都吃光了。她见我如此,异常高兴。
“我想上厕所。”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哎哎,你自己能去吗?还是妈陪你去?”她一脸关切。
“我自己去,我能走。”
“嗯,厕所出门右转到底。我先收拾收拾,去扔垃圾。”
我及拉着拖鞋,往前走,习惯性的往男厕所里冲,结果发现一大爷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凶狠的说了一句:“走错了,对面去!”我赶忙退出来,走进女厕所。我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里看见自己我模样。内心慌乱无措,表面强装镇定。
我蹲着上了厕所,还摸了摸自己与原本不一样的部位。虽然有新鲜感,但也很慌张。我不太习惯长头发,觉得很重,也不习惯自己的力量变化,似乎小了很多。手臂纤细,皮肤也白。幸好变成的是个美女,还能自己看看自己,也挺赏心悦目的。我突然对自己的皮囊产生了好感。
路过护士台,我看了电子屏,离我被灯砸了晕过去,已经过了三天了。
下午检查了身体,一切正常,就准备出院了。另外一个男的也来接我,应该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爸爸。
到了这具身体原来的家了。条件不太好,住在老新村里,房子很小,也几乎没怎么装修,我的房间也很小,床和书桌中间勉强放一把椅子,靠的很近,坐着也不舒服。床上铺着老式花样的被单,枕头上却是加菲猫的图案。房间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连电子辞典都没有。只有书桌上两个笔筒,和书桌边码的整整齐齐的书两摞。
我得先弄清楚我是谁。目前我只知道那对夫妻叫我兰兰。
“兰兰啊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去上学,可以吗?”
我点点头,然后补了一句:“第一天你能送我去吗?。”
她先愣了一下,随后又温和的笑了说:“好。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就告诉妈妈,医生说你可能受了刺激,一时半会不能恢复到以前。没关系,咱们慢慢来。哦对,还有四十几天就高考了,能考就考,如果恢复的不好,咱就再读一年再考,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经过这几天,于娴似乎想开了。只要女儿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是以前自己对她太苛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