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我们冯大爷跟府上的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得不去看看,
你先替我禀明了你们家大人就是了,大人的名贴,我实在是受不起。’
于是让奴才把名帖拿了回来。哥儿替奴才跟老爷回一声吧。”
贾蓉转身又回到屋里,把小厮说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了贾珍和尤氏,才出来,
再把来升叫了过来,来升听完了贾蓉的吩咐,就去做准备宴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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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有人回禀:“昨天请的张大夫来了。”
贾珍赶紧把人请到了大厅坐下,喝了茶后,才说道:“昨天冯大爷跟我介绍了您的人品和学识,还提到了您精通医学,小弟对此非常钦佩。”
张先生道:“晚生只是一个见识浅薄的普通人,昨天冯大爷跟我说了您家的情况,您家如此谦虚好客,还特地派人请我,我自然不敢推辞,
其实我没什么真才实学,医术一般,实在是惭愧。”
贾珍道:“老先生您太谦虚了,就请先生进去看看我家儿媳妇,全靠您的医术了,治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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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贾蓉便领着张士友进到了内室,到了贾蓉的卧室,见到了秦氏,张士友便问贾蓉:“这位就是你夫人?”
贾蓉道:“正是。先生,你先请坐,我先把贱内的病症情况跟你说一说,再把脉怎么样?”
那先生道:“按小弟的意思,不如先让我把把脉再说吧,我是第一次来贵府上,
本来对这里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的,但是我们冯大爷坚持让我来看看,小弟我不得不来,现在先让我看看脉象,看看小弟说的对不对,
你再将这些日子以来贵夫人的病症情况给我说一说,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个治疗方案,看可不可行,到时候由大爷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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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道:“先生,你真是医术高明,我现在真后悔没有早点遇见您,那就请先生把把脉,看能不能治,这样也好让家父家母放心。”
于是,家里的仆妇拿来了,托手诊脉的小枕头,帮起秦氏拉袖口,露出手腕,
张先生伸手按在秦氏的右手脉博上,调整呼吸,专心致志地诊脉,大概过了半刻钟,换到了左手,同样如此,
把完脉,说道:“我们到外面坐下说吧。”
贾蓉和张老先生一起到了外间的房间,两人在炕上坐下,一个婆子把茶端了上来,贾蓉道:“先生请用茶。”
两人一起喝了茶,贾蓉问道:“先生,贱内这脉象,还有得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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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道:“我看尊夫人这脉象:
(左右手脉的跳动情况):
她左手的脉搏,寸口位置很沉,而且跳得快,关脉位置更沉了,几乎感觉不到;
右手的脉搏,寸口位置脉细如丝,而且没什么力气,关脉位置软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