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睡了两个时辰,陈活便爬起来熬药。
见米缸内空空如也,喂完药后便出了门。
庆阳县三江交汇,加上支流,一共五条河流。
寒冬封了江面,这几日鱼价也涨了不少。
陈活出了城,在冰冷的河面好不容易砸开一个口子,只用草根,不一会便钓起两条大河鲤来。
寒风呼啸,天色阴暗,料想这几日,将有大雪。
裹了裹身上薄薄的棉衣,陈活努力抵御寒冷,竹篓内已经冰冻了四五条鱼儿。
哆嗦着又一次取下鱼钩,把肥美的大鱼扔入竹篓。
【技法】垂钓『精通462/500』
他叹了一口气,还好习练了形意刀,体魄还算不错,可是一动不动将近一个时辰,双腿也已然冰冷僵硬。
又过了一个时辰,陈活实在扛不住,见收获还算勉强,这才背起竹篓向县城内走去。
“怎么才九文钱一斤?我这都是大鱼,现在陈米都卖到八文钱了。”
“你卖还是不卖?”一脸市侩的酒楼大厨有些不耐。
“卖!”
“一共十五斤六两。”
“这条大的不卖。”
“十二斤四两,四舍五入,十二斤,一百零八文。”
…
“新米十三文一斤,陈米十文一斤。”
看着掺杂了不少沙子的米堆,陈活皱了皱眉。
“怎么又涨了?”
“诶,小皂吏,你说对了,涨了,明天还得涨,要还是不要?”
最终陈活还是籴了五斤陈米,这才从粮铺出来,扎入寒风往家中赶去。
…
路过武行冠勇堂,陈活向内瞥了一眼,影壁遮挡了视线,只听见呼呼喝喝的练武声。
“要想开脉,成为武者,还是得有内功心法才行。”陈活正思忖间,身后传来一把呵斥。
“你这穷酸小皂吏,看什么呢?竟胆敢偷学我堂武艺?”
转头看去,却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一身玄色劲装,手持一把长剑,颇有些意气风发。
对方见陈活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皂衣,讪笑摆手。
“去去去去,穷鬼。”
自知无能狂怒没有意义,陈活加快了脚步,往家中赶去。
“一定要尽快把形意刀练至圆满。”
回到家中,自然是杀鱼煮饭,喂了邱玉兰吃下终于沾了点荤腥的鱼粥,对方滚烫的身体好似没那么炽热了。
这才出门继续习练刀法。
心中只有一股执念,让他不断重复着早已熟练的刀法,一劈一砍,一步一刺,都如同本能般收放自如。
半个时辰,便汗湿衣襟。
一个时辰,汗流如注,寒风一掠,脸颊上的细汗便晶莹起来。
两个时辰,双手已经酸痛得颤抖,陈活咬了咬牙,没有停歇。
…
直到夜幕降临。
【技法】形意刀『圆满』(不入流)
“呼,终于圆满了。”
随着刀法圆满,陈活脑中不断浮现刀法招式,去繁从间,一刀一步都比之以往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
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跌坐在地上,狠狠呼出一口浊气,在寒冬中,带出一股白雾。
足足歇息了两刻钟,才踏入房门。
探了探邱玉兰额头,烧已经褪去。
忽然,义姐抬起白皙中泛着潮红的手。
抓住了陈活放在其额间的大手。
“小活,别走。”
…
子夜。
街面寂静无人,墙根之下有两人慢慢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