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9章 花王算什么!还有更好的!(1 / 2)笼鹤槛花首页

虽然是拒绝,但是一句“沐慈妹妹”让施沐慈心花怒放。

她同时也感受到了梅瑾萱被黄金砸脸的惶恐。这情绪她熟~她不会误会梅姐姐的~

于是施沐慈大手一挥:“有什么贵重的!宝剑赠英雄,宝物送佳人,我看着东西也只有放到姐姐身边才合适。”

说着,施沐慈还放大了声音,特意把头偏了偏朝外面喊:“什么一头两头的花王,再好看能有这盆金玉吐蕊好看吗?有些人,没个脸皮,仗着和姐姐有几分相像,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白菜装白玉,杂草充仙草,她算哪根儿葱!”

“给她,都给她!什么破玩意儿,贵妃娘娘都不稀得要!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朵花,今天开了,明天就败了!只有这盆真金做得牡丹,才能代表咱们贵妃,常开不败,永不凋零!”

素雪在梅瑾萱身后,默默地捂住脸。

好嘛,原来施沐慈是因为这事来的。

不得不说,施沐慈对于梅瑾萱这张脸是喜欢的真心实意的。而且她这人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喜恶,那就是她特烦别人在她眼前装,那是忍不了一点。

施沐慈虽然被她爹娘养得率性,但是身份摆在那,云南郡乃至整个益州的豪门贵女她不说见了一百,也有八十。什么妖魔鬼怪她遇到过。

所以在进入毓秀宫的第一天她就发现,那个司徒蓁美则美矣,但是忒能装。

装柔弱,装清冷,装自己与世无争。但那肚子里满是算计贪婪。

施沐慈可不是空口造谣,她是亲眼看到司徒蓁贿赂毓秀宫首领太监,把她排到最后一个,压轴出场的。

所以,施沐慈本来就十分厌恶司徒蓁。如今一听司徒蓁敢越级碰瓷她的本命仙子,施沐慈哪还能忍。

当即轻点行李,挑了最好的最贵的最奢靡的东西,大张旗鼓地列队送到承乾宫,就是为了给贵妃撑腰。

(梅瑾萱: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不过,现在的梅瑾萱还云里雾里,她完全没听懂施沐慈拐弯抹角骂人的话。

她皱眉看着施沐慈:“是司徒充媛做什么了吗?关牡丹花王什么事?”

她歪头回忆了一下:“昨天那盆姚黄已经送到承乾宫了啊?司徒充媛想要?”

“嘎!”施沐慈瞪圆了眼睛,惊出了鸭子叫:“花王送到承乾宫了?不是说被甘露宫抢了过去。她还嘲讽什么,自己才配得上花王,贵妃娘娘是色衰爱弛……”

素晴素凝在素雪身后疯狂对施沐慈摆手,让她别说了,都给说漏了。

前面的素雪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施沐慈的声音渐小,歪了歪脑袋,飘出一个问号。

说到这种程度,梅瑾萱哪还能不懂,她慢慢回头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素雪。

……

本来想让施沐慈把东西带回去,但施沐慈非说那是“侮辱她”,梅瑾萱只好先把东西留下来。

又反过来安慰了施沐慈几句,让她别把宫中的流言往心里去(施沐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应该是我的词?),并且邀请她多来承乾宫走动、喝茶。

小姑娘被梅瑾萱哄得心花怒放,掏出一把金瓜子,在素雪素晴素凝手里都塞上一把,又把今天帮忙抬东西的承乾宫太监们也都赏了一圈,贯彻她财大气粗的美名,这才在梅瑾萱的头痛中走了。

施沐慈离开,素雪抿了抿唇,想跟梅瑾萱解释,她心里酝酿了好半晌的词,哪想梅瑾萱摆摆手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梅瑾萱拉过素雪的手,把头倚在素雪的身上,轻声说:“素雪姐姐。”

就像十几岁时,那样叫着她。

“怪不得昨天从司苑司回来,你那唇角绷得好像谁欠了你一万两银子。原来是因为这事生气啊。”

梅瑾萱捏了捏素雪的手,觉得有点好笑,她劝:“不伤筋不动骨的,有什么好气的。你要是因为那种家伙,气坏了身体,才不值当呢。”

素雪心里其实也知道,司徒蓁成不了气候,一切都在梅瑾萱的计算之中。

但她就是止不住恼火。

素雪叹了一口气,她问:“那你觉得今天这些流言,是谁传出来的?甘露宫吗?”

“甘露宫……”梅瑾萱念着这三个字,静静思索,最后也没有回答。

甘露宫里,一片死寂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咒骂:

“谁!到底是谁在害我!”

司徒蓁把桌上的一套汝窑瓷茶器全部挥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这些谣言当然不是司徒蓁传得,她脑袋进水了吗!?

她们本来的计划,就是让她尽量低调。要用一种柔软地不经意地手段,去一点一点瓦解皇帝和梅瑾萱的关系,激化矛盾。

所以,她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和贵妃作对。

就连那些“年老色衰”“色衰爱弛”“配不上牡丹”的话,也不是她说的啊!那分明是褚月拉她挡挡箭牌,是褚月说的!!!!!关她什么事!

突然,一道灵光在司徒蓁的脑海里闪过——褚月。

“对!”司徒蓁一把拉住自己身边的宫女锦秀:“是褚月散播的流言。是她害我!”

锦秀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她皱眉问:“可是褚昭仪为什么要做这些?对她有什么好处?”

司徒蓁慢慢把手松开:是啊,针对她,对褚月能有什么好处?

锦秀突然说:“不会还是和她那个婢女有关吧?”

司徒蓁抬头:“什么?”

锦秀:“昨天我们安插在崇华宫的人来传话,说褚昭仪半夜在屋内偷偷祭奠。”

司徒蓁惊讶:“她不要命了?这可是宫里大忌。”

锦秀:“对啊!据说,就是在祭奠她那个贴身婢女。您想,她都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祭拜她,可见那婢女在她心里位置之重。她以为是贵妃把婢女灭了口,所以记恨贵妃。没办法真的向贵妃复仇,所以先弄些恶心人的小手段,逞一逞口舌之快,也可以理解。”

司徒蓁觉得,她不能理解。

谁会为了一个奴婢要死要活啊。

锦秀看她不说话,接着说:“不管怎样,我们试她一试不就知道了。”

司徒蓁问:“还要拉拢她?我总觉得,她看透了我们的心思。”

锦秀微笑:“不管看不看透,只要有共同的目标,就能成为盟友。荣国公对那位很重要,您是知道的。哪怕褚昭仪真的想利用我们,我们也得咬牙争取她。”

司徒蓁眉头皱得死紧,半晌她叹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容我想个法子。”

……

目前司徒蓁好像暂时转移目标,和褚月杠上了。

晚上,戌时之后,承乾宫则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李惑走进雨泽殿的时候,梅瑾萱刚沐浴完,正坐在窗户边上由素雪帮她擦头发。

此时,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李惑悄悄走进去,素雪她们见李惑示意不要惊扰,便安静地停下手,离开。

梅瑾萱支着窗棂昏昏欲睡,半点都没发现身后换了人。

直到面前的窗户被人关上,她才清醒过来。

“头发还湿着就吹风,也不怕生病。”

梅瑾萱骤然回头,李惑的眉眼就在氤氲的烛火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