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莞尔。
对蜜儿她没解释得太详细,只说了句。
“殿下不会的。”
她说完,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正要叫她们进去,突然,发现了跟在队伍后头的曾大夫。
曾大夫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皱着眉,神思不属,险些撞上了前头的人。
姜挽月唤了一声。
“曾大夫?”
曾大夫抬起头来,思绪拉了回来。
“良娣叫我何事?”
“曾大夫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了,先到偏厅休息会儿吧!蜜儿,叫人沏茶。”
姜挽月吩咐了一句,带着绣春先进了偏厅。
其余的宫女们各自散去忙着别的事了,姜挽月关心问道。
“曾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差点都摔倒了。”
曾大夫甩了甩头。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姜挽月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却不想,得到了一句出乎意料的回答。
“那点水成冰的仙术,我曾经见过。”
姜挽月唰得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在哪里见过?是什么人所为?”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曾大夫揉了揉脸,叹了口气。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我也不确定两者有没有关系。”
姜挽月拧眉,目光一闪。
“绣春,去请殿下来。此事,需得让殿下也听一听。”
绣春神色严肃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换了衣裳的李策过来了。
“怎么了这事?”
姜挽月拉着他坐下。
“殿下,曾大夫说曾见过点水成冰的仙术!”
李策同样震惊又意外地看着曾大夫。
“曾泰,这是何时的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曾大夫叹了口气。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初答应过师父,绝不透露半句,所以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告诉。只是今日的事实在是古怪的很,我也只能破誓了。”
他定了定神,从头说了起来。
“殿下也知道,我曾家当年被流放边关,家人都没熬下来,只有我和一个侄女。”
他刚说了一句,蜜儿忍不住插嘴。
“那凌仙子该不会是曾大夫你的侄女吧?”
曾大夫笑得无奈。
“这怎么可能?我那侄女后来也没撑下去,早早就去世了,是我亲手葬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边关艰苦,我们这些罪人,原本是充入军中当苦役的。有一年刚开春战事频发,我们这些苦役也被逼着上了战场,许多人丢了性命。我运气好,第一天就伤了腿,被送去治伤,在那里,我遇到了师父。”
曾大夫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因我懂些医术,师父就把我带在身边做帮手,我这一身医术,说是家传,其实更多是跟师父学的。”
“后来战事不力,伤兵越来越多,眼看着要败了,师父突然带着我离开了军营,偷偷摸到了敌营后方。”
“外族那些人,习惯逐水而居,驻扎的营地都离水源很近。师父想方设法将水引入了战马营地,而后又撒了一些白色粉末。没过多久,那地上的水,竟结成了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