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偷偷给屠苏醉一些丹药,次日再见到人时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余妙机若有所指:“才去拿药的第一天就好了,什么药包啊这么厉害。”
屠苏醉嘚瑟:“没办法,小医馆就是下药厉害,喝一天就好了。”
可是到了晚上,屠苏醉的尖叫立马传到女厢这边。
云舒跟余妙机赶过去,还没看清情况云舒就被扑进一个结实、大吵大闹的怀抱。
屠苏醉被吓坏了脸,整个人一颤一颤地拱着云舒,嘴里嚷囔个不停。
云舒连连后退,伸出一只手用来挡屠苏醉。
“怎么回事?”
“药,药包有问题……”
洒落一地的药材上躺着几只死老鼠,个个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死了。
几人见样,心生惊骇,连忙询问了屠苏醉是如何发现这药中藏毒。
“就,就是从昨日带回来一直未动,药包受潮漏出香味,回来时便见这个样子。”
余妙机忽然想起他的病情:“你喝过了?”
屠苏醉犹豫了半晌,躲在云舒后面纠结着要不要开口。
“昨日我给了他一些丹药。”云舒主动承认,“不过庆幸他没有服用这药包,否则也不知今日会变得如何。”
既然云舒都主动站出来了,再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济仁堂那名医者有问题,这个时候出现暗杀简直就是引火烧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舒又想起之前告诉她们三交河情报的是济仁堂里的小药童,无疑说明了那两人是瘟疫事件的突破点。
屠苏醉站了出来:“等一下,会不会是临南半妖的报复?”
余妙机否认:“我觉得临南半妖没有那么蠢,就算是下毒手不该只下了这点剂量的毒药。”
况且今日巡逻江南镇的核心修士上门密议瘟疫大事,临南半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窃取情报的机会,盘算下一步计划。
一切仿佛存在关联,又找不到交点。
突然间,一个新奇的想法从脑海一闪而过。
快到云舒来不及抓住。
“山精。”卫玉的话一出,众人寂静。
卫玉:“山精善医,医毒不分,或许他知道昨日郊外的波动,以下毒发来了求救。”
“药童是临南半妖。”而云舒的话更是重量级,惊得在场几个人全部望向云舒。
本以为卫玉想得够超前了,结果云舒拐个弯超越他更上一个层次。
屠苏醉回想昨日随便找的医馆里的确只看见了一个老大夫,如实说出口:“昨日我去时只看见个老大夫,你们说的药童我还真没有遇见。”
云舒转过头去寻现场唯一还没有发言的衡珩。
“你呢,你怎么想?”云舒问了他。
衡珩摇了摇头,云舒以为他不认同自己所想的那样。实际上衡珩并没有去想山精和临南半妖的事情。
“三交河里的确藏了东西,河流又包裹了江南镇……”
他呢喃自语,已是陷入独自意识中。
“我……大概找到了阵眼。”
衡珩难得露出了一抹微笑,不过是发现了有趣的事物,那种强烈的好奇心和胜负欲溢于表面的笑。
一连的线索如同冲破大坝的潮水接踵而来,几个人已经没时间整理顺序,赶着最快的速度解救藏于济仁堂的山精。
可还是晚了一步。
济仁堂的门紧锁着,翻越围墙进入里边时,除了堂中遗留的一滩血迹,无人。
“坏事了,临南半妖发现了山精!”卫玉嗅到血迹中飘出的一丝植物的清香。
“他怎么赶在我们之前发现的?”屠苏醉皱眉,“明明昨日我与那批巡逻的修士是隔开回来,他理应不知我去过济仁堂,也不知今夜发生的事情。”
衡珩:“他的法宝,叫镜中花水中月,可以在有光的地方通过镜子或水等一切返照的物体监视我们。”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宅内到处都是积水,日光或者月光都能让法宝起到作用。
“昨日在大堂内,离有水的地方远,况且还封了结界,临南半妖自然是得亲自来听我们的谈话。”
“但刚才不同,我们是在厢房外谈话,临南半妖已经从法宝中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所以抢先一步解决了山精。”
余妙机解了屠苏醉的心头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