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车队走了一个半月,终于到了目的地梁州府益蜀城。
梁州的州牧明显是个会来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准确预测到傅子衿今天会到的,早早就侯在城门口。
州牧殷勤地接待了傅子衿,想来也是希望二人打好关系,彼此不让对方难做。
傅子衿初来乍到自然也不希望与州牧关系不好,虽说即使她与州牧关系不好,州牧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但是能当朋友的人何必结怨。
伟大领袖就说过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所以两人抱着相同的想法倒是相谈甚欢。
“梁王殿下,今日我在府上备下薄酒,还望殿下赏光啊!”
“自然自然,我与州牧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是忘年之交啊!州牧之邀,本王荣幸之至!”
“不敢不敢!我一阶下臣哪敢与殿下是忘年之交啊!是殿下礼贤下士给我这老朽几分薄面啊!”
“州牧这是什么话,州牧几十年如一日守着着清贫的梁州,造福一方百姓,实是大功德啊!小王自觉不及啊!”
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傅子衿与州牧二人心中都有数,只是在人前定要将面子做得足足的。
州牧笑了笑,也不会将这话当真,只是可以看出傅子衿的态度,二人可以和平相处,这也是一桩幸事,本来梁州就穷,自己当个州牧也没什么油水,要是再来个事多的王爷,这日子怕是难过!所幸看梁王这态度,是不想和她针锋相对。
当日傅子衿一行人到梁王府,傅子衿一向是做个甩手掌柜,万事不管,幸好尺墨能干,把府里安排的妥妥贴贴的。
这日晚宴,傅子衿看尺墨着实累了一天,就不想尺墨再跟着她去参加这种“假面晚会”了,于是点了竹息和自己去,但是竹息又提醒傅子衿,这种场合需要贴身小侍跟着。
“殿下,我们自是知道你只是不喜欢男人近身服侍,可是外人不知啊!这样的宴会你不带个小侍恐怕不和礼数。”
“那叫上白术一起吧。”
白术被叫来,他整个人看着就很憔悴,脸色苍白。
看他这样傅子衿也不好压榨劳动力。
“白术,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奴没有大碍,定不耽误殿下要事。”
你听听自己这声音,有气无力的。
“没事,不是什么要事,不过一个晚宴罢了,你的身体更重要,好好休息吧。”
“墨砚,你一会儿叫广白和天冬来给他看看。”
广白和天冬经过柳医师的考察,发现二人当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柳医师不是执着男女大防之人,知道广白和天冬的本事后倒是很乐意与二人讨论医术上的事。
傅子衿知道后也直觉自己赚大发了,在古代两个优秀的医师是多么宝贵的财富啊!而且天冬和广白还最擅长治疗刀剑伤和跌打损伤,这简直是配给纪嗣音男兵队伍最好的军医!所以之后她也重视起了他二人,现在随行的男人病了,基本都是由他二人照看。
不过白术这病了,找谁跟着一起呢。
“竹息,咱们带来的人里还有谁适合今晚陪我一起去啊?”
“咱们队伍里其他小侍虽说礼仪方面定是不如白小侍但是这梁州穷乡僻壤想来在礼仪方面肯定不如盛京城重视,随便找一个倒也行。”
“那随便找一个吧。”
“殿下,还有要带上梁王夫。”
“对,那便叫上纪王夫一起吧。”这么久和纪嗣音相处下来真把纪嗣音当同事了,差点忘记了其实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样的场合,自己要和梁州牧交流,想来纪嗣音也要和州牧夫郎交流,若是不带上纪嗣音怕是日后传出什么谣言“宠侍灭夫”或者梁王夫根本不得梁王喜爱就不好了。
“竹息办事真是越来越周全了!那再找个精通礼仪的小侍跟着纪王夫就好,不用时时干涉他的行为,必要时提醒一下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