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便是篡位,我只知道先帝传位于森殿下,可从未看过先帝写过霜公主您可以取而代之的诏书。”掌印小吏藐视般地扫视自己周围怒不可遏,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群臣。
掌印小吏知道自己不过是说了,这些投降了之后保住了官位的群臣们打死也不敢说的话,毕竟一旦有不肯投降者胁到那些投降者所认为的理论:投降是大势所趋,自己无可厚非。那些投降者自然会不惜余力地将其抹杀掉,以证明自己投降的正义性。在他们看来那种不肯投降者不过是个不识时务的愚忠蠢蛋而已。可自己不能跟他们一样,自己身为男人,身为先帝的臣子亦有自己的贞操。
责任,那便是男人的守操。在掌印小吏心里掌管玉玺便是先帝流风西山交给自己的责任,如今自己当以性命去维护自己心中守操,纵使那些投降的群臣都化成要杀掉自己的凶神恶鬼又能耐自己如何。
此时的萧元已经被这句话弄得暴怒无比,如同一只暴怒的大野猪一般,正准备上前一把夺过玉玺,再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的双腿打断,让他永远地跪倒在大殿之上。
谁知萧元刚刚迈出第一步,居然听到大殿上清脆的一声。
“好!”
是谁这样不知死活,敢帮这个乱臣贼子说话。萧元心中暗骂,可是突然间萧元吃了一惊,顿时间萧元的双腿像是被注入铁铅一样,再也迈出不出一步来。
说这声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元心中最为崇拜的当今流风女皇流风霜。
“此等浩然正气,令吾等敬佩,恐怕整个天下也无人敢于先生对质。”流风霜早已从皇位上站起,敬重地看向这位貌似弱不禁风的掌印小吏。
在萧元一旁的英木兰瞬间明白了女皇的意思,如同人精一般站了出来,向这位站得笔挺挺的小吏一鞠躬,说道:“先生好骨气,可是先生可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的道理。”
“当然知道,一会是人,一会是禽,不过人说人话,禽说禽话而已,若是人只知道保全自己利益,却不知心中的道义的话,那么人与禽兽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