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又研究了一会儿空间,便从里面退了出来。
双脚踩在拖鞋上的这一刻,他的意识也随之出现了恍惚:好像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时间压根儿就没有走动。
许大灿下意识掏手机想看时间,结果掏了个寂寞……
愣神的功夫,就听见大茂在外头喊:“起来没有?”
许大灿连忙穿上外裤,掀帘子出去,发现他都已经把早点布置好了。
一看见他,就热情地说:“快去洗脸刷牙,完了过来吃饭。”
这年头连水龙头都是公用的,洗个脸还得去趟中院。
水龙头边上更是个绝佳的社交场合,四合院住着的人最爱在这儿说些街面上的大事小情,胡同里的家长里短。
许大灿长着张生脸,一来就成了焦点。
一个看上去40来岁,圆脸、圆胳膊、圆身子,长得像个木偶似的胖大妈率先跟他说话:“小伙子,你是谁家的亲戚?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要么说社恐在这个年代一天都过不下去呢,上来就跟审犯人似的谁受得了啊?
许大灿一边刷的嘴里都是牙膏沫子,一边敷衍他:“许大茂是我哥,亲的。”
水龙头跟前这几个人都有些惊讶,许大茂的亲戚?这真的让她们几个挺意外的。
院里人谁不知道,这许大茂自打娶了个大资本家的女儿之后,就因为钱的事儿跟他父母闹的很不开心。
和他姐姐妹妹们也不来往了,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个亲戚上门。
这年头,要是谁家里一年半载的连个来串门的亲戚都没有,是要被街坊四邻说闲话的。
什么尖酸刻薄的理由都能给你编出来,缺德着呢。
这不,当着许大灿的面,斜对面那个长着挺老大一张脸,头上还抹了头油的大妈就故意调侃说:“哎哟喂,许大茂还有亲戚呢?自从他父母让他给气回乡下了之后,这些年了咱们也没见过他家有亲戚来。”
许大灿只当没有听见,安安心心地刷自个儿牙。
他严格遵循龈沟清扫法,哦也就是巴氏刷牙法,每次刷2~3个牙,用轻柔的压力,使刷毛在原位作前后方向短距离的水平颤动4~5次。
穿越前,他就吃够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的苦!
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护牙齿,还不到40岁呢,就各种毛病都来了。一年得往牙科跑五六趟不说,家里还得常备着止疼药。
现在,他又成了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牙口倍好、身体倍棒,你瞅准了,蓝天……
咳咳咳,串广告了;许大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些牙。
这些个大妈们见状,脸上也都有些不太高兴。
她们还当许大灿在这装模作样呢!谁家刷牙刷这老长时间啊?那不就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完了在水里蘸一下,接着就刷呗。
大牙从上往下刷,小牙从里往外刷,这小时候妈妈都教过,刷干净了就漱口,拢共也用不了1分钟的时间啊?
刷完了牙、洗完了脸,许大灿拍屁股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院里的老娘们,有一个算一个,有?一个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