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城中的赵裁缝世代在昌州城做衣服,前几日接了一个大单,为三清山道剑宗的道士做道袍。
这几日,赵裁缝的铺子格外忙碌。他亲自挑选布料,每一匹布都要经过他的仔细摩挲和审视,确保材质上乘、手感舒适。店里的伙计们也都被调动起来,有的负责裁剪,有的负责缝制,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这些道袍,一大七小。赵裁缝接下这单生意后,心中既兴奋又有些许担忧。兴奋的是这是一笔大买卖,担忧的是不知能否满足客户的要求。拿出纸上一一记录下来的丈量尺寸。认真的工作起来。
“这件大的道袍,想必是给观中的道长,用料和做工都得精细。”赵裁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库房里挑选着上好的布料。
对于那七件小的道袍,赵裁缝也不敢马虎,想着是给小道童们的,既要舒适也要便于活动。赵裁缝拿着尺子,在布料上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道袍可不能有半分差错,一定要做得庄重又合身。还有考虑小道士的成长空间。”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剪刀在布料上游走,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召集了店里手艺最好的几个伙计,仔细地交代着:“这次的活儿可不同以往,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针脚要细密,图案要绣得精致。”伙计们纷纷点头,埋头苦干起来。赵裁缝则在一旁来回巡视,不时地指出问题,加以指导。
按照约定时间,做完道袍的赵裁缝准备去三清山道剑宗交货。赵裁缝对三清山道剑宗并不陌生,过去他曾路过那里,记忆中的道剑宗十分破败,墙壁斑驳,殿宇倾颓。然而这一次,竟然有人出手阔绰,定制了这么一批精美的道袍,这让他心中充满了好奇。赵裁缝带着伙计,将精心制作好的道袍仔细打包,装上马车。一路上,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出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突然对这破败的道观如此上心?”赵裁缝忍不住和身边的伙计嘀咕。
伙计摇摇头:“掌柜的,咱也猜不透,说不定是哪位贵人发了善心。”
赵裁缝皱着眉头:“或许吧,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随着马车的颠簸,三清山越来越近。赵裁缝望着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山峦,心中暗自思忖:“希望这次交货顺利,也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
赵裁缝他们来到了三清山下,抬眼望去,那气势磅礴的宗门驻地门匾,和上书的鬼斧神工的字,让几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缓缓迈步,和伙计沿着小道一起走向山中的观中。沿途,清幽的山林间鸟鸣啁啾,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赵裁缝的心情愈发期待和好奇。
当他们终于踏入观中,看到那气势辉煌的建筑时,赵裁缝和伙计都被深深震撼了。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宏伟与精致。
赵裁缝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和我以前所看见的道剑宗简直天壤之别!”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那个破败的道观联系起来。
伙计也忍不住惊叹:“掌柜的,这变化也太大了,莫不是有仙人相助?”
赵裁缝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疑惑:“我也不知,但定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赵裁缝走入观中,看着玄雨正领着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在那里打坐修炼。孩子们个个神情专注,小脸紧绷,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水。玄雨则在一旁轻声指导着:“气息调匀,心无杂念。”
赵裁缝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只觉的他们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赵裁缝不禁心中暗自赞叹,这才是真正的仙家气象。他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这道剑宗如今竟有如此景象。
过了一会儿,玄雨注意到了赵裁缝,起身向他走来,微笑着说道:“赵掌柜,您来了。”
赵裁缝连忙拱手行礼:“道长,叨扰了。”
玄雨摆摆手:“无妨,您是来交货的吧?”
赵裁缝点头称是,目光又忍不住投向那些仍在修炼的孩子,好奇地问道:“玄雨道长,这些孩子是?”
玄雨眼中透着温和与期许:“他们是新入观的弟子,正在打基础呢。”
赵裁缝不禁感叹:“这道剑宗如今真是不同往日了。”
玄雨微笑着回应:“皆是机缘所致,相信日后会越来越好。”
赵裁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玄雨道长,我这次是来交货的。”
玄雨回应道:“那有劳赵掌柜了,咱们先去看看道袍。”
玄雨看着手上的道袍,十分满意。
他轻轻地抚摸着道袍的面料,感受着那细腻而柔软的质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精致的针脚、流畅的线条以及恰到好处的剪裁,无一不让他感到欣喜。
玄雨将道袍展开,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图案和装饰,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赵掌柜,这道袍做得真是无可挑剔,辛苦您和诸位师傅了。”
赵裁缝听到玄雨的称赞,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笑着回应道:“玄雨道长满意就好,能为贵观效力,也是我们的荣幸。”
玄雨点了点头,再次打量着道袍,仿佛已经看到了弟子们穿上它时精神抖擞的模样。
“赵掌柜,您这手艺不愧是昌州城闻名的。此次道袍之事,您费心颇多,道观定会记下这份情谊。”玄雨真诚地说道。
赵裁缝连忙摆手:“玄雨道长言重了,能为道剑宗做事,是我们的福分。日后若还有需要,尽管吩咐。”
玄雨微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少不了还要麻烦赵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