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枷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东院,看着单薄的木门,心底里有一股恐惧,暗暗升起。
花瓣飘落在他眼前,弥枷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活泼的女郎坐在树架上,白流芳笑着:“恭喜你,发现了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人。”
弥枷感觉神情飘忽,天光还未散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白流芳跳了下来,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跑。
弥枷就这样跟着她。
两人跑进了一处阁楼,上了楼梯,爬到屋顶上。
白流芳领着他坐下,道:“这里风景不错吧?”
弥枷看见了屋檐上的两壶酒,还有天际上若隐若现的月亮,“很好。”
白流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将腰间的萧拿出来,绵长悠扬的声音慢慢传来,弥枷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住了。
云雾散开,月亮露出全貌,许久,一曲终。
白流芳问:“会吹吗?”
弥枷摇了摇头:“不会。”
“我教你。”白流芳说着,将萧递给他。
弥枷感觉受到蛊惑般,拿了过来,萧上还有她的余温,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白流芳捂住他的手:“来,慢慢去感受它。”
弥枷学着吹起来,可怎么都无法吹好,白流芳笑了笑:“我第一次学的时候,也是怎么都吹不好,后来被关了起来,只有学会了才能吃东西...”
弥枷将萧握在手中:“你为何要学这个?”
“可能他想要训练出一个完美的人吧。”
弥枷沉默半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流芳将酒壶打开,递给他:“我叫白流芳,流芳百世的流芳!”
弥枷的眸光变得凌厉:“你来王府有什么目的?”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弥枷接过酒壶,但没有喝的意思。
白流芳轻笑:“怎么,怕我下毒?”拿过酒壶,喝了两口。
“看吧,我不会在酒里下毒的。”
弥枷站起身来:“你就是那晚的刺客,两天前还去了北院。”左手握紧剑刃。
白流芳点了点头:“不错。”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说了,你喝了这酒我就告诉你。”
他拔出剑:“说!”剑刃在月光下寒气四溢。
白流芳也飞身而起,将酒壶掀翻了,两人在屋顶上你来我往。
弥枷感觉越用力,身体越无力,咬着牙:“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哎,你猜。”
弥枷支撑不住,跪倒下去:“那支萧!”
“怎样,感觉不错吧?”白流芳靠近他,时霂的迷药果然好用。
弥枷额头冒汗,拿剑的手不停抖动,想要划伤自己保持清醒,却不防被白流芳踢走了武器,最后昏迷不醒。
白流芳将他的腰牌拿走,随后消失在月光之下。
时霂在暗处等着她,白流芳悄无声息的出现,见她换好了衣物,说:“准备好了?”
“嗯。”
“走。”白流芳领着她,向西院走去。
越靠近西院,守卫也就越严密,两人靠着弥枷的令牌一路走到了剑阁。
“站住,剑阁重地,无令不得入内。”几个冷面的兵卫拦住她们。
白流芳从容不迫的拿出林王的令牌:“我们是奉林王之令,你们胆敢拦我?”
兵卫连忙行礼:“属下不敢,大人请进。”白流芳点头,带着时霂大摇大摆的进去。
鬼域森森,打开剑阁的门,空旷的剑阁里面看不到一把剑,只有供奉了一座神位。
不知道还以为林王多么虔诚,还专门盖了一座大殿奉神。
“除了这个神像,什么都没有。”时霂在大殿里看了一圈。
白流芳看着神牌,轻轻说:“掩人耳目罢了,以林王的风格,真正的秘密一定藏在某个暗格,我们找找。”
时霂点头,开始找机关,白流芳绕到神像的后面,摸了摸,是实心的,有少量的积灰,看来很少有人打扫。
时霂摸了一圈,问:“有发现吗?”
白流芳摇头,时霂又开始找,一点都不放过。
白流芳走到神像的身侧,突然,蹲下看到神像底座下有磨损的痕迹,有人经常推动神像?
她试着推了推神像,时霂看到也过来帮忙,两人合力也不见有一丝松动。
白流芳示意她退后,白流芳汇聚灵力打在神像上,神像后退,一条密道涌现。
时霂忍着情绪,想往前走,白流芳拦住她,说:“我先,你跟着。”
“嗯,小心。”
白流芳一下去,密道上的灯烛就亮了,只看到一条深不见底的台阶。
一路上平安无事,直到一个石门出现,白流芳看了看,说:“这石门与我们在二三客栈遇到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时霂点头:“是,很像。”
白流芳轻笑,运用灵力,缓缓将石门打开。
石门打开,时霂看到里面的场景,有些惊讶:“这是灵池?”
白流芳看去,一个长长的房间,前面是很多的桌案,上面摆满了是乱七八糟的瓷具和草药,中间是很多的书柜,放着很多书,而最里面的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水池,泛着诡异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