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牢房。
莫水流重新被羁押回牢房之中。
原本莫水流还想拿些剩下的烧饼入牢房当些零食。
壮衙役却大气的表示明早给其捎些刚出炉的来,不必带入牢房这种污秽之地,不禁让莫水流对其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特别是最后分别之时,壮衙役特意嘱咐其在牢中无事,多想想那手镯的事,字里行间很明显是对曹家闺女这起凶杀案有了疑心。
重回牢房角落躺坐下的莫水流,脑中确在回想那手镯记忆。
想得脑壳生疼,总觉得这手镯明明很熟悉,但脑海中一到关键时刻,又变一片空白。
如此数次,毫无收获,莫水流也懒得再追忆,打算就在牢里静候许捕头佳音。
毕竟现在自己无非就是两条路。
第一条路,许捕头真能帮自己翻案,那皆大欢喜,自己能够清清白白在这世道做人,不用背锅前行。
第二条路,前身真杀了人,那没办法,有些锅该背还得背,只能寻良辰吉日翻墙越狱,拿上家中细软,远遁而去。
无论如何,两条路都没了性命之忧。
至于前面壮衙役提到的娘亲,初闻也还好,细想起来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日后相见,这娘亲两字,也不知道叫不叫得出口,毕竟本来就没啥感情,但又有着血缘关系,对于社恐人士,这可真能要了老命。
念头随又想到,她也是我不小心夺舍的这位大兄弟的娘亲,既然细软相共,那大兄弟的娘亲也就是我的娘亲。
该尽孝的还得尽,最起码也对得起这位大兄弟。
“你我有缘,如若你真是蒙上冤屈,我定为你一一净去。”
黄昏临近,浑身放松的莫水流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躺睡下去。
一夜无事。
待早上被周边声响吵醒,莫水流依靠着石墙望着走道上熟悉的人影。
却是壮衙役赴约而来。
“嘿!你小子,闻到了烧饼的味道了吧?”壮衙役笑呵呵向其展示手中被油布包裹的烧饼。
莫水流回了个礼貌性的浅笑,柔了柔眼睛,立即被壮衙役手中还漫着热气的油布给吸引,矜持下,还是起身趋前:
“早啊。”边说着,手还是不客气的向前索要。
壮衙役却没把烧饼睇过,只是四瞧了下周边环境最后瞧向莫水流:“在这环境吃,那不是糟践了我婆娘的手艺么,你等着!”说完就回身。
不消多时。
莫水流就被以提审的缘由,在同室狱友羡慕的眼光中,被带出牢房。
在载着桃花的院子里,莫水流刚洗了把脸,接过壮衙役睇过的烧饼,直接坐在水槽边缘上大快朵颐。
壮衙役在旁边无事,就在边上扎马步,练习些武学招式,边向其搭话:“这两张烧饼够不?原本是帮你烙了三张的,可前面来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许捕头,被其抢了一张,哈哈,哈哈哈!”
自个说着,自己就笑哈哈起来,看来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莫水流吞咽着烧饼,也被笑声感染,笑着回复:“两张够了,许捕头抢你烧饼?”
壮衙役笑声停不下来。
动作放缓,仍是笑道:
“你不知道,我过来的路上,正巧碰上许捕头,他就说有冲霄观小道士来信,说是有关那手镯之事告知,还请其前去道观一述。
这小子,抢了我一张烧饼就急匆匆的去了,是特地下马抢了我张烧饼哟,啊哈哈,哈哈哈。”
“唉哟哟哟,笑死我了,不过你小子运气也还算不错,如果真能查明手镯来历,说不定对你真有益处。”
莫水流瞧着其乐呵呵的模样,咀嚼着烧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眉猛然一抬,惊呼道:
“冲霄观?!”
“对对对,就是镇东的那个冲霄观,你也听过?”
莫水流放缓咀嚼速度,似乎想到了什么,笑意突然敛去,向壮衙役小心求证:“冲霄观……鲁道长?”
“咦,你小子可以啊,鲁道长你都认识?对对,许捕头说的就是鲁道长有关手镯的事要告知。”
壮衙役自己也有些讶异,这么一个失心疯的人,记不住自己娘亲,怎么反而还记住鲁道长来了。
莫水流停止进食,整个人呆怔在水槽处。
“呃?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