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航行总是无聊的，即便是走星门这样几乎等同于瞬间移动的大型星际巨构想要穿越大尺度的星际空间也需要好久的时间。

苏酥并没有太过在意之前的事情，她甚至还有心情给段奉讲解她对星海的认知。

生灵在星海中编制了一张很大的网，每一个生灵集聚地都是一个节点，生灵们用玻色定点装置还有星门当作线将这些节点连接起来，这就是星海的社会存在形态。

“我这个可形象了，”苏酥的语气略有些得意，“就像是星之城，他虽然出名但他的统治范围可比那巴别塔小太多了，但即便他很小，但他的网大的你都没办法相信，只是一个星系的直径便是几十上百万光年，一个星之城的城区便有数千个星系，你想想，这么大的空间尺度其中会有多少的星球，有多少的未知啊，那一个城区中的数千个星系还只是有生灵定居的，这其中又有多少生灵们没有发现的星系？”

“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对星海的定义忽然变得好大啊，”段奉说。

“就是很大，”苏酥从终端上调出了一个星海地图，“看到这上面表示生灵分布的红点了吗？”

“嗯，”段奉点头。

“这要是换算到真实的星海尺度的话，所有的势力所探明的星际空间加起来都没有这么一个红点大。”

“呃，这么少？”段奉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事实，”苏酥说，“神明很强吧，很大吧，有的体型堪比一个大质量恒星，但如果将其与宇宙尺度来衡量呢，其与尘埃又有什么区别。”

“但我见有的神明能够随手覆灭一个大型星系啊。”

“但那么强大的神明又有几个呢？目前已知的神明里，能够随手覆灭一个大型星系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但神明会毁灭星海，星海又怎么不会毁灭他们呢？你觉得多么强的神明能逃过一颗大质量黑洞的撕扯？”

“苏文可应该可以吧，她能直接瞬移走，”段奉嘴硬道。

苏酥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我们进入前线一区了，前面的审查需要你出面，”阿诺走了过来，与苏酥说道。

“我知道了，”苏酥摆摆手，她没看段奉而是直接跟着阿诺走了。

坐在座椅上，段奉拿出终端假装看着，思绪已经进入了空间通讯。

“什么？你问我能不能逃脱一颗大质量黑洞的撕扯？”苏文可震惊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你吹牛逼别带我。”

“别啊，你不能瞬移走之类的？”

“黑洞周围的空间都被它强大的引力锁定着，我是能撕开吗，你要不信就问问禾凝。”

“她确实撕不开，”禾凝现身说法，“之前和她干架的时候我本来想搞一个黑洞封锁她的空间的，结果却没搞出来。”

“等等，你能制造黑洞？”苏文可打断了禾凝。

“你不知道吗？”禾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准确点来说，我能控制引力。”

“你不是什么深渊的君王，血肉与欲望之主吗？这两个中二的名词还不能概括你啊？”

“严格来说，控制引力的能力是我母亲的。”

“你还有妈妈啊？”苏文可惊讶的问。

“你才没妈。”

“我真的没妈。”

禾凝沉默了，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的母亲将她的残翼给了我，而在这残翼中，便是她的力量。”

“你的翅膀也不是你的啊，我还以为这是你自带的呢。”

“你能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