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须里助罗的老头,苏文可看着那群肤色黑灰,身体粗壮,眼睛小且全黑的须里助罗,几乎全村人都出来了,老的小的,弱的残的,手中还全都拿着武器。
苏文可嘴角勾起,暗金色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中,那模样,活像一只毒蛇。
“哟,这么隆重,真是让我受恐若惊啊,”苏文可声音戏谑。
“朋友,”那个老头走上前来,用通用语说,“无论你是什么目的,”他的声音沙哑如同两根朽木放在一起摩擦。
“请回去吧,”老头说着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峥的一声,苏文可抽出那把笔直的斩马刀,在这把斩马刀上还残留着那位伪神的血迹,看起来阴森又恐怖:“这么不欢迎我啊,真让我伤心呢~”
苏文可看着那群须里助罗都举起了武器,面色紧张的看着她,她却态度一转又轻松的说道:“哈,开个玩笑,”她把刀插了回去,双手摊了摊。
一个断臂独眼的年轻须里助罗走上前来,俯身在老头身边用须里助罗的语言说了些什么,老头听后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让那个须里助罗退下了。
苏文可眯起眼,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你们这里有很多事,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朋友,”老头说,“我们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有,明日同今日一般,永不改变。”
“《时间永恒》里的名言,”苏文可轻声哼了一下,充分的表达着她的不屑,“粗陋文字,充分的表达出了作者对时间的无知。”
“对于时间,你又能知道多少呢?”老头轻轻摇了摇头,“回去吧朋友,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也不会有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也只好相信你喽~”苏文可又笑了起来,“拜拜~”她挥挥手,转身走了,而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头略微垂下使她整张脸都深埋在了黑暗中,在这黑暗中,唯有那暗金色的竖瞳,散发出了一点点,阴冷的光。
段奉首先关心的并不是自己掉到了哪里,而是关心起了自己那疼痛难忍的屁股,感觉屁股里的骨头都要贯穿他的身体然后从嘴里穿刺而出了,疼死他了。
“段奉!”兔子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还有桑梦的声音,而在这之后,一道明亮的光柱落了下来,而借助这道光,段奉看清了自己周围二到三米的环境。
血染地板,残肢铺地,段奉只感觉一道无比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唔...”段奉想强行把那股恶心感憋回去但却无济于事,哇的一声,他吐了出来。
今天本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吐也吐不出太多的什么,也就胃酸而已,他想用胳膊擦嘴,但刚举起来,他就看到沾满自己手心的粉红色血肉,那是被搅碎的器官吧...
“呕~”段奉又干呕几声,那感觉就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一样。
兔子在光束的照耀下跳到了段奉身边,她抬脚看了看粘在自己鞋底的血肉组织也是恶心的皱了皱眉,紧接着那束光也跳了下来然后稳稳的落在兔子怀里,桑梦小心的从兔子的怀抱里落了地,然后第一时间就去关心段奉怎么样了。
段奉站起身来,虚弱的倚在桑梦的肩上,他目光呆滞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兔子瞳孔中投射出一道光束扫了一下手上沾染的些许血肉组织,她眼中数据流过然后迅速的分析出了这些血肉的归属。
“须里助罗,”她说,“全是须里助罗的,几乎都被碾成了肉酱,”兔子的没有皱了起来,“不排除是那只融合体干的。”
“他不也是须里助罗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同族,”桑梦不解的问道。
“你是诺白灵,你自然不会明白,”兔子的语气中多了些许悲哀,“就算是与诺白灵最接近的人类都不乏有喜欢猎杀同族的变态,更别说这些须里助罗了,就算都是智慧种族,但智慧并不会提高素质。”
桑梦的眼神依旧迷茫,她不明白这和种族有什么关系,但看着兔子那情绪复杂的眼睛,她没有再问下去。
兔子周身一米范围以内迸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地上的血肉在接触到那光芒的那一刻便滋滋灼烧起来,兔子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清理着地上的血肉,露出黑色的地板,段奉在原地休息了许久也是终于恢复了过来。
“这里应该是某架小型运输星舰的舱体,”兔子用灯光观察着四周,“但被毁了,这里的大小应该不到原本舱体六十分之一吧,大概只有四五十米的样子。”
“这么大,怎么找啊,”桑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