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老,您请!”
古乘风对那名弟子摆摆手,朝一侧的韩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
东阳镇的事情他也是刚有听说,怒火尚未发泄,便得知一众院主气势汹汹而来,要为枉死弟子讨要个说法。
近些年,剑堂一家独大,其它几院虽有微词,可奈何实力孱弱,除了嘴上吵吵几句,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现在剑堂出了这种事,其它几院免不得要落井下石,逼迫剑堂让出部分资源。
对于这种事,他平时鲜有理会,只一门心思倾心于剑,希望早日突破桎梏,进入金丹中期。
然而,一众院主刚刚坐下,茶水尚未喝上一口,外殿韩长老来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意义非凡。
“如此,老朽便越俎代庖了!”
韩长老嘴上客气,手却是一招,直接将那块身份牌摄入手中,只稍稍催动灵力,身份牌便砰然碎裂。
失去腰牌束缚,一股冲天剑意便要直冲天际,可韩长老却是伸手点指,那股浓郁剑意尚未发威便已然破碎,消散无形。
这……
上官惊云看得一惊,没想到韩长老竟直接施展如此手段,毫不犹豫地毁了身份牌,看向程媚儿的眼神不由一变,随后陷入沉思。
程媚儿也是面色陡变,那可是她唯一的身份凭证,此时就此毁去,这位韩长老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心中知晓不妙,便满含哀求地看向托付了一切的上官师兄。
然而,此时的上官惊云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未觉。
你这该死的负心郎!
程媚儿面色刷白,知道师兄……不,上官惊云意识到事态不对,干脆舍去自己,选择自保。
就在她暗自恼恨上官惊云之时,堂上已然响起韩长老的声音。
“诸位,想必也已瞧得明白,此身份牌虽已模仿了九成九,可那一丝脆弱,终究难逃诸位法眼。”
韩长老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便不在言语。
他这话虽然不声不响,可其中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
我说是假的,你们认为呢?
“韩长老明鉴,我等也是此意!”
一众院主纷纷起身。
他们此次前来就是找事来了,如今有韩长老撑腰,他们自然也省了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程媚儿,你可知罪!”
见事态已定,古乘风面色一冷,寒声呵斥。
“弟子,弟子冤枉,还请堂主……”
程媚儿再无之前嚣张,一身柔媚此时也毫无用处,便噗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希望能够从轻发落。
能组织小七她们在外敛财撒野,她也不是傻子,也早就看出来这些大人物的目的。
而今,她也不过是这件事的由头罢了。
“如今证物在前,还敢妄言狡辩,果然大胆!”
古乘风怒喝一声,伸手点指,一道青芒倏地疾射而出。
“堂……”
程媚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身体却猛地抛飞出去,口中腥气扑鼻,舌头却被那道剑意直接削去。
“来人,将程媚儿废去修为,贬为矿奴!”
古乘风言罢,目光扫视剑堂诸位执事,“此女身份牌由谁经手?”
此时,程媚儿被几名弟子拖下去,其中一名执事连忙起身上秉,“回堂主,是赵执事。”
“愚蠢昏昧,废其修为,逐出外门,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