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缓缓放下。
魏大桐才开口说:“你们的计划不行,目标不对,得改。不能是阻止AI迭代,应该是财富重新分配。”
“财富重新分配?”天乐的疑问脱口而出。
天乐睁着圆圆的眼睛,顶着一头经常被各种烫染的头发,盯着魏大桐,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天乐是个拆二代,也是拆二代里为数不多没把家底败光的。
曾经别的拆二代一掷千金,开启人生外挂模式,他只是终于敢进什么大使馆周围的餐厅吃吃饭,后来流行什么米其林,再后来的黑珍珠他倒是吃了个遍,吃来吃去比不上楼下小苍蝇馆里一碗羊杂面。
乐天的曾祖父是个文官,祖父不仅是个秀才,还因为从小身体羸弱,还跟师傅学过一些拳脚
因为心灵手巧,干啥啥行,带的徒弟一波又一波,人人见了都尊称一句“海师傅”。
进口的纺织机器,几大箱子零件摆在那。
在那个人才短缺又百废待兴的年代,没人会装。
厂里请来的翻译,对着说明书,嘀嘀咕咕组装了三四个月,愣是没看出机器长什么样。
眼瞅着买回来的机器用不了,厂长急得直嘬牙花子。
实在是没办法了,让人把海师傅喊过来看了看。
海师傅就闷头看看说明书,看看零件,没说话,开始鼓捣。时不时问问翻译,这写的什么。
“棍儿。”翻译答。
海师傅明亮的大眼定睛看了看翻译,嘴角微微上扬,也没说什么。
过会又拿起一个造型怪异的零件,指了指说明书,问翻译,“这上头管这叫什么?”
“棍儿!”翻译拿着说明书,比对了半天,透过厚厚的眼镜,坚定地看着海师傅。
就这么各种棍儿里,海师傅开始组装厂里的纺织机。
鼓捣了两天喊了两个徒弟来打下手,厂长看着渐渐有了模样的机器总算放下心了。
自那以后,厂长常说,海师傅一个人顶一个专家团。
海师傅经历得多,家教也严,从小跟着私塾先生学习,很有涵养。
从没被几句糖衣炮弹轰地找不到北,一直待人宽厚,兢兢业业。
天乐和父亲就是受祖父海师傅的影响,虽然日子比很多投机倒把的家庭略显清苦,但是为人正直,心灵手巧,又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活都乐意帮忙,在街坊邻居里口碑甚好。
一亩三分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日子过到他这辈,没成想赶上了拆迁。
天乐遇见了拆迁这种泼天的富贵也是谋一些正经事情做,后来做自媒体火了,开办了个自媒体培训基地,养活了几十号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