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绯红姐，这位方启会有什么下场？”顾言貌似无意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他这样的身份永久监禁都算是好下场了，他还有控制金属物品的能力，只是病症暂时未知，这样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人物，更大概率是枪决。在此之前，应该还会有长久的证据搜集，等待法庭判决等等一系列措施。”此时绯红正在收拾行装，她随身携带着一个女士小包，她把自己带来的银白色手枪和相关物品一股脑都塞了进去，平常看起来是个端庄妩媚的美女，其实生活中却显得大大咧咧。

绯红不过是随口一答，但是顾言却是听者有意，如果自己不能答应成为医生，是否自己也是这个下场，顾言不禁苦笑，自己还是太过幼稚，居然会在意这些东西。

......

白塔九百五十九层。

十二队的档案室。

顾言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大型图书馆一样，到处都是书架，除了大门正面有一个登记处外，这偌大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正门处有着十二队的队徽，首尾相食的无限之蛇。

除了保洁阿姨们，档案室一般没有人会来。

绯红领着顾言来到登记处，她跟管理员聊了几句，算是打过了招呼，他们便开始找档案了。

档案室的管理员是一位年长的老人，他戴着一副银色老花镜，身旁还有一本泛黄的聊斋志异，没人的时候他在一旁打瞌睡，等听到动静的时候，他就会装模作样地翻翻书本

老人叫陈玉萍，他说自己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最大的梦想是希望成为一名小说家，可惜他到他现在这个年纪也没写出来什么，往往写了十几章，就要推翻重头再写。

档案室的文件是按照字母+数字的方式排序，从最外面的A列书架，到最新档案的K列书架。档案室太大了，光是要找到K区书架的档案都要找上一段时间。

字母后面跟着的是四位数字升序排列的，两人一本本翻找，最后锁定在K7521，才知道那本档案。

档案表面是用蓝色塑料文件夹固定，绯红翻找了一会，像方启这种拥有特殊能力却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的案件非常少见，因为病人管控法案太过于严格的缘故，即使没有多少错误，甚至没有成年，他们都会被关押至莫里斯医院，这并不比待在监狱里好过，甚至还不如死刑，所以大部分病人都会选择殊死一搏，比如，方启案的前一个案例，雪都执行部的第二队队长陶靖潜，因为特殊任务的污染，使得这位队长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堕入黑暗，且没有办法停止，在他即将被送往医院的前一天，他杀死了所有看管者，叛逃出执行部。

绯红看到此处，不禁微微叹息，她早就知道了关于陶靖潜的通缉令，只是她现在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堕落的人不是自己，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这些医生往往都要短命。

绯红继续翻阅档案，方启案，方启是杀手组织天堂的一名杀手，天堂组织是按照扑克牌区别杀手实力，方启的等级是方块七，疑似拥有操控金属的能力，暂定危险等级LV1。

绯红沉思片刻，这跟顾言说得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细节。

为了杀死一个组织的叛徒，然后不慎掉入了顾言和向东两人的包围。

这个案件，从头到尾看起来也许有些儿戏，但是绯红见过比这个案件还要离谱的事情，方启大概率是要送往莫里斯医院里做人体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