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快来抢…哦不是,快来搬东西啊!”
不多时。
教坊司的人从衙署内跑出。
惊呆。
一群人惊呆。
随后便是兴高采烈的欢呼。
妈呀。
教坊司发达了!
验收完毕。
户部的人走后。
教坊司的人将东西往里搬。
“放下!”
一声暴喝。
张筹领着两个人走过来。
指着地上的箱子问。
“这是什么东西?”
王朝硬着头皮上前,陪笑着说,“张大人,这是户部积欠教坊司的钱粮,我家大人刚要回来的。”
“哦?”
“看起来不少嘛!”
张筹笑眯眯的说。
王朝心知不妙,赶忙说,“不多不多,就一内内,还不够教坊司塞牙缝的呢!”
“一内内?”
张筹扫视了一圈,冷笑道,“这一堆东西,少说也得值个一两万两银子,你们教坊司想独吞吗?”
王朝眉头一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筹搓了搓手,言语中多了一丝贪婪,“现在部里挺难的,你们教坊司作为礼部的门面,总得起点表率作用,本官也不多要,部里拿七成,你们留三成,够意思了吧?”
“大人…”王朝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教坊司都三个月没发俸禄了,您再看这院子,比部里的马棚都破,这要是被外人看见,岂不是丢了朝廷和礼部的脸面?唉,这点银子东扯西扯,真的有些捉襟见肘,您抬抬手,行吗?”
“不行!”张筹一甩袖子,指着王朝的脖子说,“你还是不是礼部的官员,教坊司还归不归礼部管辖?”
“这…”
王朝脑袋上见了汗。
这话实在不好回呀!
张筹得意一笑。
转头对心腹嘀咕了几句。
心腹转身离开。
不多时。
带着十几个人跑了回来。
直接就去搬地上的箱子。
王朝一咬牙。
“住手!”
张筹眉头一挑,“怎么着?你想造反不成?”
“下官不敢!”王朝脸色有些狰狞,“张侍郎,这东西是我家大人好不容易要回来的,户部点了名归属教坊司,你有什么权利从中截留?”
“呵…”张筹冷笑,“就凭老夫是礼部右侍郎,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今儿。”
“谁敢动我们教坊司的东西。”
“老子就跟他拼命!”
“我爹来了都不好使!”
王朝说完。
朝伸手一挥手。
“兄弟们。”
“大人好不容易求来的。”
“谁敢抢。”
“咱们就跟他拼了!”
“拼了!”
“拼了!”
“入你娘。”
“给老子放下!”
兴许是共患难的缘故。
教坊司的人异常齐心。
纷纷拿着各类武器和礼部大人对峙了起来。
张筹缓步上前。
忽然一巴掌扇在了王朝的脸上。
“你心里还有礼部吗?”
“你心里还有朝廷吗?”
“你心里还有陛下吗?”
“教坊司想要造反吗?”
王朝捂着脸。
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这帽子有点大。
他小小的脑袋瓜顶不下。
正在这时。
一人策马过来。
径直冲到近前。
马上的人一甩鞭子。
正好抽在了张筹的脸上。
“啊…”
“谁!”
张筹捂着脸。
发出一声惨叫。
朱岩勒马止步。
声音异常冰冷。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