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简单了结的战斗,周全对于邱余的战力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至少拥有鬼字的战力了,单就是那一手跟抡大锤一样的招式就可以直接完爆任行远了。
至于是否到达神字,要是不开势域的话他还真分辨不出来,不过刚才那一场战斗中邱余并未施展出神通的奇异性,大概率是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
周全分辨感知到的场景,大小不一的战斗正在不同地方上演,而与他们交战的怪物虽是各不相同,但都行诡异姿态。
长满羊角的虫子、挂着猴子尸体的树木、浑身爬满苍蝇的牛……这个长满屁股玩意的是什么鬼,羊羔兔子的还放屁!!!
辣眼睛!
心里正在疯狂吐槽,突然感知到了花朝夕他们那里。
“到了。”花朝夕淡淡说了一句。
周全将感知投放到花朝夕那里,立刻观察到一座深渊巨坑。
严格来讲他不应该叫做坑,而是井,但宽大的程度更让人以为它是一座城。
蔓延不知多远,边缘是用石砖堆砌起来,至少堆了十米高,石墙将这里围绕住,如果是站在下面仰视的话那将会是直击心灵的壮观。
枯败的景色静静地躺在荒凉的土地上,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墙里面还有铁链蹿出,刚好在天空交织。
周全在天上俯视下端,整个巨坑就像是一座城池里面的所有建筑瞬间被移走,连同土地也无法幸免,然而守护这座城池的城墙却因为受到任何伤害。
几时和花朝夕不是第一批赶到的,关棋和步语比他们先一步到来,正在和一只浑身有着长九米的八条腿,身体类似于一个特大号杯子的玩意缠斗。
嗯,八条腿,一个特大号杯子,这很难评。
嗤的一声,步语狠狠的撕开这只怪物,并把这只怪物的八条腿全部给拆卸,跟吃螃蟹一样,先把腿和钳子给拆掉
关棋在一旁双手环抱,与花朝夕和几时谈笑风生,一会儿聊一聊几时的心障问题、一会儿聊一聊花朝夕准备何时解鬼登神,总之就是聊的很快乐,因为两人都不反驳,也就点头应付。
眼看步语已经打完了这一只怪物,关棋当即道:“走吧,我们先去打一下头阵。”
而后扭头对花朝夕和几时说道:“姑娘们,我先下去了,你们待会儿再下来吧。”
“好。”几时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那一抹望不到尽头的高墙,往上面看去倒是可以看到尽头。
可对于很多人而言,那是高不可攀。
困住了就是死亡。
“望君归来。”花朝夕应下这句话,无论当今各家打的如何凶,可一旦面对这种事情,那都是要承下来的。
至于陪他们下去,过一会儿就他们下去了。
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规矩,此前的浊非强者当先,地窟是全部上线,十万大山是老辈先行,长流是谁先到谁就先下去探路。
就是这样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才有如今这般局面,让那些有着绞肉场的异场得以遏制,甚至是彻底消灭。
“那便借花妹妹吉言了。”关棋掩嘴揶揄,却也是干脆的转身。
步语也放下了一些身段,双手抱拳回敬过去。
目送两人进入深渊,周全的意识注意到深渊里泛起了一道波纹,周全瞬间联想到了缺隙,这一道波痕的形状和缺隙太过于相似。
哪怕是黑不溜秋的,也还是能感受到波纹的产生。
随后便是碎裂、修复。
和人造异场好像,周全试图将自己的意识分离出一段沉入其中,看看能不能进入。
结果不出所望,行不通。
这也在心理预期之内,一次失败而已,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在自我安慰的时候周全感知到了几时有了其他动作。
这是?
脑海里闪过一个问号,只见几时抬手之间,衣袖中就飞出十多把十厘米长度的杆子,杆子落在地上,把土石撞开,自身一震,将捆绑住的旗子展开。
同时左手食指和右手拇指相接,自喉间吐出一口血箭,击中两指交汇之地。
阵法。
周全有所明悟,然而下一刻他却傻眼了。
旗帜飘扬,随着几时的一声“震”字落下,一股斥力将周全给弹的远远的,无论分布在哪里的意识,全部一下子都给震回一体,震离了这里。
羊羔兔子的耍我!
……
不见光线的地底,幽暗的可以将人的心灵淹没,耳旁传来脑海中自觉想象的鬼魂呼啸,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闭上眼睛。”关棋来到步语身旁,抓住他正要挥出的拳头,冷峻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步语乖乖听话,把集中在拳头上的力气收回,闭上眼睛。
关棋放开抓住步语的手,转身就离开,发出的声响也足够指引步语道路。
鬼神能力——福祸
明辨自己接下来的凶险程度。
和神怜相似,但却更加低级一点,因为福祸不能感知未发生的事情,只能自己已经身处其中,才可以分辨。
这就好比冉如意当时可以直接选择离开,从而躲避祸患,而他们不行,因为因已经触发,他们是处在过程中的,除非有人强制把他们从过程中拉出来,才能躲避所谓的果。
血红色,大凶之兆。
关棋面不改色,这种结果她又不是没遇到过,死之极,必得一生。
打开伪势域,预防一些偷袭,也可以更好的赶路。
步语并未感受到关棋的伪势域,还是紧紧跟随步伐,生怕掉队,在这地方掉队那可真就危险。
刚才的他只是应激反应,又不是真的傻。
“滴答。“
水声在空间中蔓延,瞬间盖过了关棋的脚步声,步语当即挥拳。
疾风呼啸,犹如雷鸣般轰炸而出。
与此同时,关棋启动自己的伪势域,强势抵抗水滴声的侵蚀。
他们的感官在被侵蚀,然而他们所作的反抗在这种高层次的侵蚀面前显得毫无作用,无比脆弱,如同稚子戏剑般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