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可是如果如实说,又怕太子继续自作多情,以为她喜欢他。
只好编个谎言:
“准确的说,是我偷偷喜欢瑾王,但瑾王并不知道,也请太子殿下保密。”
太子又无声了。
这回停顿时间很久,久到云舒打个哈欠,坐回床上,等他一走,就倒头睡觉。
这时,太子沮丧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气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几步之后戛然而止。
显然他是借助自己或者护卫的轻功离开的。
有轻功真好,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云舒平躺回床上,几秒过后,呼吸缓慢,进入梦乡了。
外面月亮挂树梢,树梢之下,多了一个男人,依靠着树干,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的房门发笑。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男人脸上,显出韩瑾那双极少见的玩味眼神。
次日,皇城城门口,大伙在为云舒送行。
沈鹤夫妇担忧的叮嘱女儿保重身体,老两口双眼微红,这是舍不得女儿啊。
十安再次保证:“阿姐放心,家里有我。”
沐青一家三口也来了,唯独没有沐青。
长辈嘱咐要注意安全,同辈就不客气多了。
沐斯年赞叹道:“这身行头不错,提前祝你升职加薪,回来要请客的。”
“我升职加薪,该请客的是你,你要为我庆祝才是,从今天起,赶快存钱,存够一百两,回来为我庆祝。”
“可以,我存一百两银锭,回来你全啃了,只要你能咬得动,一千两都成,我没有也借给你啃。”
两人逗趣的对话引得大伙跟着笑。
一时间,气氛也变得不那么严肃。
宁知领着冯核桃站在大伙边上,云舒问候到此,冯核桃立刻立正,大声说:
“运送物品的事交给我冯核桃和一众兄弟,保证完成任务!”
说得比较有气势。
到了宁知面前,云舒问:“他们呢?”
宁知以微笑代替回答。
子婳和子依泪流不止,尤其是子婳,哭成了泪人,非央求小姐带上她。
“我不在家里,你们两个有功夫在身,可以替我守着家,守着院子,乖,等我回来。”云舒左手擦子依的眼泪,右手抹子婳的,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两个丫鬟无法反驳,老爷夫人也是主子,她们依依不舍,就是不肯放开小姐的手,以热泪恳求。
送别场面被她们哭成了生离死别。
森柔也看哭了,不知是不是年龄增长,她的泪腺越来越灵敏,女儿这回离家,已经哭两回了。
“舒儿,你父亲有官身,没人赶胡来,有你弟弟在家就够,两个丫鬟你带去吧,给你们做做饭也好。”
“小姐,带上我们吧。”子婳哭唧唧的恳求着。
子依只是期盼的看着自家小姐,希望小姐能同意。
母亲都发话了,两个丫鬟又哭得凄惨,云舒只好应下,“行,跟我去吧。”
两个丫鬟立马眉开眼笑。
引得守城官员一脸吃惊。
头一回看见去冶疫病还争先恐后的人。
不知是傻子还是疯子。
那可是丢命的伙计。
要不然怎么会轮到初出茅庐的女太医。
韩瑾早早骑马站在城门中央,左右是护卫冷誉和冷炎。
一见云舒跟亲朋告了别,往这边走来,就下马说:
“等你安全归来,再为你洗尘。”
“好,回来再见。”云舒笑了笑,走出城门。
走了几步,云舒回头向所有来送行的人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