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机会，教一教那小子礼仪之道。"

万平安家隔壁的老妇人也早已垂涎欲滴，忍不住的美食香气让人食欲大发。

第十六章

她拄着拐杖狠狠地敲了两下地面，眼神阴冷得犹如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来到贾府。

“真香，香透了！”

“万平安前天才吃肉，昨天又吃，今天还在吃，明天肯定还想吃。”

“他凭什么每天都吃肉呢？”

贾张氏在家中焦躁地走动着，心烦意乱。

角落里的贾东旭与另一儿子缩成一团，不敢呼吸大声，害怕引起贾张氏注意的警示。

“你们两个躲在角落干什么鬼？”

“过来看看，跟我过来。”

迟来的发现让贾张氏意识到，不仅丈夫贾根生，就连儿子贾东旭也不见踪影，令她火冒三丈。

“那万平安做得鸭子香味十足，换了何大清都达不到那个口感。”

“老公，我也想吃鸭子。”

看着眼前的男人，贾张氏咽了一口唾沫，目露期待。

“既然你想吃，那你就去拿吧。”

“我去给钱就去买回来。”

贾根生点了点头，认可妻子的主宰地位，无论想吃什么喝什么，她的话便是最高指示。

“给多少钱？”

“需要买什么？”

“那万平安已经弄好了，我们就去拿，何必买？”

贾张氏手抚藏有钱币的衣袋。

“要拿万平安那份鸭子？”

瞥向儿子，贾根生的眼神传递询问。

贾东旭也回望着父亲，一副无奈相。

父子间的紧张沉默仿佛一把利刃， 两家恩怨中。

若非有特殊原因——如若万平安心智不健全——他绝不致如此慷慨。

“没错，你去把那份鸭子拿过来。”

贾张氏不容置疑地下令道。

“妈，这样做合适吗？”

贾东旭并不情愿，去万平安那里寻求食物无疑是种侮辱。

“有什么不妥吗？快去。”

她瞪了贾东旭一眼，贾家的命令无人胆敢抗拒，否则后果严重。

接着命令：“拿着这个大碗去。”她取出个大盘子，虽不如用来装鸭子那么合适，至少也能装下大部分。

无路的贾东旭，在贾张氏的推搡下踏上了前往后院之路。

万平安怡然自得地品味着鸭肉与美酒。"哎，你跑到我家门口做什么？想蹭点美食尝尝？”

冷言冷语充斥着调侃意味，声音不小。

周围后院众人皆能听见一二，甚至或许连中院的人员也有可能听到，但前院的距离稍远，或许听不清这些细语。

“轰”一声巨响划破静默。

贾东旭的脸颊像烧着红布，满心屈辱。

他也想吃，但却绝不愿这样索求。

因为家中权威掌握在贾张氏手中，他的行为只有一种可能——执行命令而毫无反抗，因为任何反驳都会导致数日不得安睡。

“万平安，把肉给我一点。”贾东旭取出背后的饭碗，他的嗓音微不可闻，只希望没人发现他是出于求索而非施舍。

“你说了什么？”万平安没能听见。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声音稍稍大了点再次问道：“我要你些鸭子肉。”

他用力说出每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量才下决心。

闻言，万平安愣在那里——他穿越前所看的四合院同人文里，总是秦淮茹这样的角色外出寻求食物，为何轮到自己面对贾东旭这样的尴尬场面呢？

这就是贾家的传统吗？或是出自贾张氏的创新招数？

“贾东旭，你有没有见过乞丐讨饭？”

“想要吃肉吗？没问题，给你，但是要先把那套表演来一遍，叫声爷爷让我听听。”

万平安轻笑。

“你觉得我是乞丐？”

贾东旭瞪大眼睛看着万平安。

“你自己还不是在讨肉？”

“我吃饭，你拿着锅做饭给我就成了乞丐？”万平安冷嘲反讽道。

“我不是乞丐，只是来拿点肉吃罢了。”

贾东旭握紧拳头，目露凶光地看着万平安，仿佛快要愤怒到燃火的地步。

“咱们素不相识，我吃饭你来讨，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万平安加重语气重申。

“我不是乞丐，你再叫我就是看不起人！”贾东旭指向万平安。

“你就等着被当做乞丐看笑话吧。”万平安挑衅道，他的声音响亮，让整座后院都能听见。

一些邻居甚至走出来围观。

“你说谁呢？”贾东旭不服气道。

“有种，你试试啊！”他几乎咆哮起来，因为已经被连续称呼成乞丐多次，他双眼通红。

这个年代娱乐活动稀少，

闲聊八卦，甚至旁观打斗，已成日常消遣。

只要有热闹可看，哪怕饿上一餐或者熬夜晚些，也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