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远犹豫片刻,试探道:“殷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师承何处,是哪里人?”
似乎怕殷无疚误会,他又连忙抱拳道:“只是好奇问问,若是公子不愿意透露,也无妨。”
殷无疚笑了,“那就不透露。”
郭靖远点点头,“在下明白了。”
说罢,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
殷无疚也不理他,向钱斤询问道:“休息多久了?”
钱斤想了想,看了会天,随后确定道:“应该有半个时辰了。”
殷无疚点点头,“叫众人上车,我们准备出发。”
“好嘞。”
钱斤立马跳下马车,从前往后走去,一个个喊话。
最后从车队最后开始,一辆车一辆车地询问有没有少人。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到了最前面的马车。
此时殷无疚已经上了马,看他坐上了马车,才挥动了手掌,“出发!”
车队缓缓前行,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到下午四五点钟光景。
此刻,他们正寻觅着适宜之地安营扎寨。
原本计划在附近寻找一块平坦广阔的区域作为露营地。
但出乎意料的是,途中竟发现一条小径通向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而庙宇前方恰好有一片宽阔的平地。
于是车队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抵达后,车辆排列成半圆形,环绕在周围,这样方便明天可以不用调转方向就直接启程。
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同伴搀扶进破庙里。
由于昨日与今日连续两天,大家都只能蜷缩在马车上或牛车上,几乎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因此,殷无疚特别安排了两名护卫与他一起留在外面看守,确保安全,其他人则全部进入破庙内,决定今晚不再睡在车上。
殷无疚凝视着那片被染成金黄色调的天空片刻,然后转身踏入破庙之中。
此刻,破庙内部升起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篝火,一边供伤员取暖,另一边则为女眷们和郭靖远提供温暖。
殷无疚目光落在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随着郭靖远的说明,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妇人便是郭靖远的妻子。
她之前一直都在马车内,没有下来过。
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她明明一直待在马车上,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郭靖远似乎察觉到了殷无疚的疑惑,于是又主动解释道:“我妻子她说不出话。”
殷无疚听后,顿时了然,原来是个哑巴。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一个人在马车的环境下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但是既然郭靖远还有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再多说。
此刻,郭心晴正和小莲一同坐在那名妇女身旁。
她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殷无疚,眼中依旧流露出些许惧意,看来还是对于之前殷无疚的冷漠眼神有些心理阴影。
毕竟,整支车队,只有她看到了山坡之上冷眼旁观的殷无疚。
但她没有说出来。
殷无疚之后又默默点数了几遍人数,二十人,没有问题。
确认无误后,他便迈步走出了破庙。
庙外,钱斤和另一个人已经升起了一堆篝火,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低声交谈着什么。
殷无疚瞥了他们一眼,随即便转身纵身一跃,轻松地跳上了破庙的屋顶。
此时,晚霞的余晖映照在天空之上,将整个天际染得格外红艳。
殷无疚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夕阳,心头却始终笼罩着一层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缘由,让他无法用言语描述,但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