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此时想要杀了窦妙锦的心都有了,长子被寄予厚望,窦孟深也一向非常争气,窦家的事他能够挑起大梁,甚至朝堂上很多事窦毅都要仰仗于他。
这样出色的儿子,眼下却因为窦妙锦要没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蠢货,你还想去勾搭定国公吗?”窦夫人怒骂道。
窦妙锦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格外乖顺,“娘不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陆长渊是为胭脂剑的事前来,他急需通过窦妙锦和红染联系上,在外头等得着急了,就往这里闯,窦毅怎么能让陆长渊知道自己儿子受伤的事,一联想,就会怀疑上今天闯军营的人里头有他。
“先看看定国公来所为何事!”窦毅不耐烦地阻止母女的争吵。
窦夫人只好让窦妙锦前去见陆长渊,窦妙锦却拿乔,“母亲,他好歹是我姐夫,我怎好在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和他在一起,传出去,岂不是坏了窦家的名声。”
窦毅狠狠地瞪了窦夫人一眼,呵斥窦妙锦,“你若是还想好好活,就不要作这些妖,你大哥今天是为了你把命都搭上了。”
窦妙锦见好就收,她前去见陆长渊。
陆长渊正等得不耐烦了,见窦妙锦出来,问道,“府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都没有睡觉,院子里的灯全都亮着?”
“听闻国公爷来了,父亲和母亲都起来了,大哥也被惊醒了,不知道国公爷这里发生什么事都很着急,让我出来问问。”
陆长渊不疑有他,“是有要紧的事,不如请岳父和你大哥出来一起商量一下。”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西凉奸细被掳走,于陆长渊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皇帝想要帮他压,总是能压下来,顶多定一个小过失。但现在那奸细的身份是西凉王世子,他的罪责就不小。
一来,这两人在他军中已经这么久了,他连人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其次,人还在他军中搞丢了。
窦妙锦想到窦孟深那一身伤,怎么敢让人出来,她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是江湖上的事,我爹爹和大哥怕是帮不上国公爷的忙。”
陆长渊自嘲一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适才,我在军中,胭脂剑将我从渭州带回来的一个西凉奸细给掳走了。”
窦妙锦了然一悟,想到先前两人的亲热,脸颊一红,声音也柔媚起来,“国公爷那么急匆匆地走,是为了这件事吗?”
“嗯!”陆长渊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有几分不自在。
窦妙锦已经正色了,“那西凉奸细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陆长渊不由得对窦妙锦十分钦佩,她很敏锐,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也是才知道,他原来是西凉王世子。”
“啊!”窦妙锦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国公爷先前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吗?”
陆长渊脸上显出几分窘色,“军中没有严刑逼供,虐待俘虏的规矩,况且我要留活口,对他们就客气了些,没想到,胭脂剑竟然敢在百万军中抢人。”
还能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