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渊皱眉,“妙锦才貌双全,心高气傲,怎肯与人做小!不是还有平妻一说?她过门之后,与你分住东西院,你们在地位上可以不分大小,但你是她的姐姐,她一向尊敬你,你们一定能够相处得好。”
窦锦昭撩起眼皮子,“陆长渊,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若娶窦妙锦为平妻,她窦锦昭在都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陆长渊原本理亏,此时也有几分不耐烦了,“锦昭,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出来伤你的心。偌大一座国公府,我一个人撑着也很累。”
窦锦昭早就收了泪,“国公爷的意思,我在这府上是个摆设?”
她前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没有做好,遭窦家和陆家的背叛和暗算,最后死于乱箭之下。
她无意对陆长渊用情,但该用的手段还是会用。她从未哭过,但如果哭用在对手身上百利而无一害,她为何不用?
陆长渊见她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不介意把话说得通透一点,“很多事,我都没有指望你。就好比这一次请胭脂剑出面为姑母治病。若非妙锦,你让我怎么办?这种忙,你帮得上吗?你知道谁是胭脂剑吗?你知道风夜听海是什么吗?你认识惊阑公子吗?”
窦妙锦一脸惊愣,她差点脱口而出“胭脂剑就站在你面前了”,不过,就算真的说了,陆长渊也不会信。
她想说,风夜听海这四个字的名字还是她帮惊阑取的,而惊阑也曾经说过,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值得他信赖,那这个人就是胭脂剑。
兜来兜去,原来是这样啊!
“二妹妹的确是有真本事!”窦锦昭由衷地道,竟然能够把陆长渊忽悠成傻子。
“明天,我会陪你回门!”
陆长渊彻底没有了留下来过夜的兴致,说完,略显疲惫地往外走,也很多事,和窦锦昭说都是对牛弹琴。
她虽然是姑母为他挑的妻子,琴棋书画,德言容功,无人出其右,原先他也觉得窦锦昭是最理想的妻子,但现在,她到底还是差了些。
窦锦昭看着他出院子的背影,也松了一口气。
落霞和秋水守在外面,将陆长渊的话听了个全,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眼瞎到这种地步的人。
有眼不识金镶玉说的就是国公爷了。
落霞实在是为自家主子感到憋屈,“主子,太夫人的病您干脆别管了吧,不是还有二姑娘帮忙请胭脂剑吗?吴太医还说要找您讨论后面用药的方子呢,要奴婢说,主子还是留一手吧!”
窦锦昭接过一块湿帕子,将方才触碰过陆长渊的手指擦了一遍又一遍,“嗯,落霞说得对,不过,你放心,国公爷不会让吴太医再有这个机会了。”
陆长渊的确没打算让窦锦昭插手太夫人治疗一事,他找吴太医问了一下太夫人的情况,吴太医说正在琢磨下一个阶段的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