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国哆嗦着钻出被窝,看看外边,天麻麻亮。
没法,只好拿过棉衣往身上套。
“我的妈呀。”
江耀国一个激灵,差点把棉衣丢出去。
太冰了,整个棉衣就像是从冷库里刚拿出来的。
待惯了南方的他,第一次接触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江耀国没有想到起床也是一种痛苦。
南方的冷是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没有暖气的北方那就冰,刺骨的冰。
回想原主,他起床前,会把棉衣拉入褥子底下,褥子下的那点微温靠一靠棉衣。
差不多的时候,快速穿到身上,用力裹紧,万不可把身上的热气消散掉。
咬牙坚持,一会儿就不觉得冷。
终究需要起床,没有办法,只能学着原主,把棉衣放入褥子下。
他裹着被子压在上面,即使如此,他还能感觉到下面的冰意。
感觉差不多,抽出棉衣,在被窝里把棉衣裹在身上,虽然好受很多,但是还是有把它扔出被窝的冲动。
几分钟后,身体回暖,吸溜着鼻涕。
同样的操作,穿上棉裤。
穿惯了紧身保暖衣的他,看着嘟嘟囔囔的裤裆,非常不习惯,总感觉裤裆里面有风在旋转。
在床头里找到一件泛黄的绿军裤,套在棉裤上。
在军裤的约束下,裤裆正常好多,唯一的缺点就是,棉裤裤腰拉高很多,显得非常累赘。
棉衣看起来还算合身,穿上一件尚算干净的工服。
搓着手,找到木材和煤球,按照记忆,终于点燃火炉。
一瞬间的温暖,让他好似重新活过来。
看看旁边的红薯,想到原主的痛苦,江耀国放弃尝试的想法。
最后熬了一锅小米粥,在炉子下面放入一个昨晚剩下的窝头。
拿起扫把,把屋里地上的杂物清扫一番,看看零落的家具和收入眼底的零散物件,没来由地心中一酸。
怎么把日子过得如此艰难。
忙忙碌碌,一番活动,身上恢复些许热气。
此时,一股尿意袭来,推开房门,顿时一股寒风夹带着雪花冲入房间。
下意识地狠狠关上了门,好似一门之隔就是南极。
尿意一阵阵涌来,江耀国不得不咬牙重新开门,然后冲入寒风中。
开门时的瞬间亮光,照亮了门前的大地,一片雪白。
大院里都是积雪,天上还在不停地洒落,看来老天昨晚忘记关闭阀门。
现在天蒙蒙亮,稍稍习惯,只能勉强看清院里的布局。
循着记忆,踩着没过脚面的积雪,走向厕所。
厕所在巷子口,离院门也就不到四十米。
此时巷子里已经有着一排排的脚印,看来比他早起的人大有人在。
来到厕所,找到一个空位,拉开裤裆。
从厕所蹲位的空格中突然冲上来的冷气,差一点,让他再次收回尿具。
忍着寒冷,尿液倾泻而下,落在刚处理过化粪池里的积雪上,画出一个笑脸。
回到大院,阎埠贵已经早早起床,正在忙着清扫屋前的积雪,两个儿子也跟着屁股后,一起清扫。
“耀国,今天起的够早。”阎埠贵看到江耀国,诧异询问。
“三大爷,解成、解放早。”江耀国说完缩着脖子冲进屋里。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是啊,过去他很少这么问候的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