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滋滋流血的鼻子，拖着生疼的胯骨，若兮一瘸一拐地去找高厉阳。

“厉阳哥哥，你在家吗”？

若兮仰着头，眼里看不到人，只听到有人过来了。

“你怎么了，先坐下”。若兮瞟了一眼确认，是程念。

若兮仰着后脑勺，被牵着带到沙发旁边坐下。程念抱过茶几上的抽纸为她擦拭血迹，发现鼻子一直在流血，不由得担心，“我们去医院吧”。

旁边的女生顿时一个激灵，“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你别太担心，我就是流点血，不疼，一点都不疼”。

仰着的脖子比鼻子疼多了，“程念，你扶我到卫生间洗洗吧”。

扶起若兮，程念后悔了，后悔没送她去医院，鼻子的血顺着嘴边流到了脖子上，再加上被染红一片的衣服，看起来分外吓人。

让若兮背靠在自己胸前，程念拧开热水，一手扶着她的头，将凉水拍打在她额头上，一手查看她的鼻子，用湿毛巾轻轻为她洗脸擦拭血迹。

被迫仰着头，若兮难受不已，索性整个身子靠在程念身上，看到了程念头顶上的刺眼灯光和他焦急的眉眼。

折腾了许久，若兮感觉脖子要断了，只能乖乖躺在沙发上等血止住。

头被人抬起放到了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粉嫩的鼻子，“疼吗”？

第一次被这么温柔地询问，若兮忍不住又要鼻血喷涌了，“不疼，就是有点儿晕”。

“喝杯糖水吧，还是热的”。若兮挣扎着坐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谢谢你啊，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