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时,内里的人才带着明显的怒意恶狠狠的问道:“哪个不长眼的犊子,不知道里面坐的都是谁吗?!”
“大爷们,我是阿福,”阿福十分恭谨的道:“不是的不懂事,是太子殿下有令,还请您各位下楼听命。”
“呵呵,”里面的人非但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还嘲笑般的哼了几声,不过片刻又传出了十分孟浪的声音。
阿福见一边的慕郁承脸色越来越可怖,咬了咬牙狠心踹开了门,心虚的喊道:“你们几个混账,竟是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原本就是仗着慕郁承在才敢这般放肆,平日里在飞羽处的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只第一句还算是底气十足,越到后面越是声如蚊蝇。
飞羽处的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硬气的阿福,沉默了片刻,便开始拍桌大笑。
“阿福,外面的人都称你一个福爷,可兄弟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说话的人话音未落,便听到耳边忽的风声而过,急忙闪头躲过,身后墙壁发出嘟的一声钝响,回头再看时竟然多了一支飞镖。
飞镖入木三分,足可见方才这人是用了多大力气。
“哪里的人竟然这么不懂规矩!”飞羽处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恶狠狠的问道。
“飞羽处的当真都是大爷,要请你们难不成还要太子殿下亲自到场吗?”慕郁承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冷冽的眼神一扫,方才还闹哄哄的屋子瞬间便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不知道大公子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指教?哦,难不成,大公子才是太子殿下的信使么。”
人群左右分开,一身着玄色衣衫,俊俏挺拔,右颊处一道明显的刀疤的人走出来,刀疤非但没有毁坏他的脸,反而平添了几分异样魅力。正是飞羽处负责人秦虹。
他是实打实靠着一场一场硬仗才进入了飞羽处,平日里对这些王公贵族多有不屑,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流恋勾栏瓦舍的太子殿下当真瞧不上,此刻太子想要调动飞羽处,自然会被他再三拦阻。
秦虹终究不能意气用事耽误了整个飞羽处,此刻听慕郁承说得这般煞有介事,道:“飞羽处如何,不劳大公子操心,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所谓的奉太子殿下命令,到底是真是假?”
慕郁承路上曾问楚宁太子殿下可曾交代过飞羽处什么事,见秦虹发问,不慌不忙的道:“太子殿下有何命令吩咐飞羽处,只怕秦兄比我更清楚。殿下让你们盯紧东燕国六皇子,你们几个在这里饮酒作乐也便罢了,此刻殿下有难,你们竟还这般推三阻四。难不成,东燕国的皇子也在春风十里?太子殿下尚且没有问罪,你们竟然恶人先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