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周遭的环境很诡异,没有虫子,没有鸟兽...”打断刍狗,迈克说道:“都是因为我的里世界,具体的原因你没必要知道,这反而是件好事不是吗?总之直到你到那个卢克蕾提亚为止,路上不会有野生的危险就是了。”“那我的干粮不够...”白了刍狗一眼,在尴尬的沉默中,迈克将一大袋面包丢了过来。
“水直接从溪流里取就是了。”迈克补充道。点了点头,刍狗挥手道别。路上,在这安静的死寂中,只有树叶被踩到所发出的沙沙声,脑袋放空,刍狗走着,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投下,披在刍狗身上,照的他整个人明暗交织,呆愣地望向远方,刍狗享受着这宁静。
从溪水中取水装满水袋,喝着先前从溪流中取到的水,刍狗咬下一口面包,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像以前一样警惕,刍狗看着手里的面包,愣了一下后咬下了一大口,随着自己死过一次后,似乎变的不再那么注意这类细枝末节了。遵从着自己的本心,刍狗很快将自己的谨慎扔下,在他的疏忽与不在意之间,死亡已将他慢慢裹挟,在自己并未在意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改变着。
在路上的五天其实一样的无聊,在第二天刍狗就已走出了树林,踏上了荒原,尽是石头,灰尘。眼前是灰蒙蒙的,还不如待在树林里呢,刍狗想到。没有太过抱怨和较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孤旅,是世界渐渐地改变了刍狗呢,还是刍狗原本就是这么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呢,可能两者都有吧。
晚上坐在篝火旁,虽然待在里世界也没两样,但刍狗讨厌那血红的堡垒,而且在自己的认知里,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座沙堡似乎有了一点生机。躺倒在地上,不在意灰尘弄脏自己的衣服,刍狗渐渐睡去。
做梦了,梦中,刍狗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父母的争吵,同学的霸凌,还有一些久远的回忆,并不模糊,时时刻刻清晰着,同现在差不多脏的衣服,无论洗了几次都没法洗净,“喂,野种!你不是很脏吗?这拖把水你就喝了吧!”“喂喂,那不是更脏了吗!”身边人的嬉笑,刍狗没听几秒头就被按进了红色的大水桶中。
挣扎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呛进嘴里几口水,在快要窒息之前被拖出,意识模糊之间,刍狗听到了他们讨论着“喂,来猜猜这个家伙最多能憋气多久吧。我先来”再一次被灌进污水里,一次又一次,数不清多少次了,最后已没有人站在自己身旁了,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被按进去。
从梦中惊醒,喘着气,刍狗看了看四周,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无言地站起,抓起自己肮脏而又破烂的衣服,看了一眼,沉默着继续赶路。\u000b走了又几个小时,或是更久,刍狗翻过一个小山丘,终于看到了卢克蕾提亚,一眼望不到头的房屋向远处绵延,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美式平房,有一些高耸的建筑掺杂其间。没有城墙所以看的更为直观,与卢克蕾提亚相比,最低城显得像个小村庄。
向下走去,走进房屋之间,路上并没有人关注自己,大多数人在忙着自己的事,一路上也\u000b有像自己一样的人坐或躺在路边,穿着肮脏破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