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了?”
狄丽卡呆呆地看着站在树枝上的塔里安,一时间默然无语。
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圣武士明显不对劲,游荡者自然不是傻子,但他可能比傻子还要不解风情,亦或者说他不在乎,所以塔里安选择直接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只是你可能不跟我一起走了,好啊,我也觉得这样可能是件好事。”塔里安点头道。
狄丽卡看着说话如连珠箭的游荡者,攥紧了拳头,怒道:“不要以为你好像很明白我一样!自大狂!”
望着转身跑开的圣武士,塔里安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耸了耸肩,刚想去买点路上的补给。
一丝凉意随即爬上了他的心头,那是极为熟悉且致命的无形凉意。
游荡者立刻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朝着那个稍纵即逝的背影迈开步子追过去时,他的胸口却在一瞬间凉意大作,他不得不弯腰,但终究反应慢了一步,虽然躲开了身后的刺击,但脚下早已无形的绊索却不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游荡者失去平衡瞬间倒地。被雨水和泥水沾染逐渐狭窄的视线中,落叶的影子缓缓落下,在他的视线中,那叶片逐渐放大,大到连表面的脉络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下一刻这些脉络突然碎裂,露出从天空一闪而过的炫目雷电,幽蓝近黑的狭长剑刃穿过叶片,直刺塔里安的咽喉。
目标是自己!这次刺杀是冲着自己来的!
反应过来时,塔里安手中正握着十字短剑,险而又险地让这致命的剑刃偏斜了一点,就是这么一点距离,让他避免了被洞穿咽喉的下场,只是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轰——
雷声响彻!
而他在明白自己遭受了袭击后,手上也没闲着,一脚踢向来袭者,而袭击者早有准备,右手手甲一格就将塔里安的踢击挡住,同时手上的刺剑依旧不断地刺向游荡者的要害。
狼狈的游荡者凭借意识一边躲避格挡敌人的刺击来寻找机会,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让他现在无比清醒,也让他意识到此时是有多么危险。
密探将刺剑舞出了花儿,剑花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显然经过了附魔,但同时也意味着时间有限。
久攻必失,他必须等待对方犯错。
就在一次挥剑中,塔里安看准对方手腕的一记明显蓄力的重击,双腿发力整个人身体一个后翻,从躺变爬,剑尖穿过他的披风,磕在地面上,拿回先手权的游荡者将披风一卸,短剑在手,上前拉近距离打起了近身战,对方的无形身躯已破,他此时已经看清对手就是清晨偷袭狄丽卡的密探。
剑刃几次交错,十字短剑在游荡者的左右手来回腾飞,不断斩向密探,一旦密探试图拉远距离重整架势迎接他的便是塔里安早有准备的三把飞刀,而当他将飞刀挑飞或者躲避时,游荡者又会如同幽灵一般立刻压近。
来回几次后,密探立马拔出腰间手杖,射出三道冰箭弹飞飞刀,并逼退了塔里安。
“果然,你能察觉到我,但是为什么?魔法物品?常驻侦测邪恶?”密探玩味着看着重新披上斗篷的游荡者说道:“你的第二把武器呢?”
“杀你用不着,死了看不见。”塔里安虚张声势,随后奇道:“是你?”
“是我。”密探冷笑了下,倒是知道塔里安已经认出自己是酒馆里那个要占他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