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提醒,叶安澜这才想起来这具身体也很爱吃鱼肉,却每次都在第一口被鱼刺卡到。美滋滋地吃完一块被剃干净刺的鱼肉后,她忍不住怀疑,难道这具身体其实是爱吃酸和辣的,不过是被她前世的口味误导?
她夹起盘中菜,小心地尝一口,竟然同她味蕾很合拍,辣的过瘾,酸的爽快。
一、叶安澜仿佛发现一项新的乐趣,不断往嘴里塞西红柿辣椒,片刻,餐盘便空了一大半。这时对面又夹过来一堆梁山伯是萝莉控1
碎鱼肉,这次,她毫无压力地都吃进了腹中。
如此,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吃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自觉,叶安澜的餐盘已经空空如也,肚子也填得溜圆。
对面传来一个意外温柔的问询:“吃好了吗?”
叶安澜下意识点点头,顺便打了个饱嗝,算作回应。
梁山伯端起托盘,侧身冲马文才一点头,便离了位子。
看着他潇洒离去,叶安澜心上添了一丝愧疚,下意识追上去,同时大叫:“山伯,你且等等我。”
梁山伯闻唤果然停下,她忽然想起什么,倾身将马文才一拽起身,指着道:“他要随你同去。”
马文才见梁山伯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顿时烧成了大红脸,同时一个劲的点头。
梁山伯在他们二人之间看了个来回,目光霍然转冷,微微垂下眼睑,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二人再次来到了校场,都有点心不在焉。
马文才几次射箭脱了把,再没了上晌的骁勇。
叶安澜看在眼里,暗道,果然是情爱误人啊。
她觉的自己既然不能让马文才霸王硬上弓,自然该想个法子叫两人逐渐日久生情,那么其他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依照马梁二人数次会面的情形来看,若由着马文才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怕是到猴年马月也难有个进展,梁山伯看上去便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而这唯一的突破口大抵只有她了。
叶安澜这才不得不赞同毛毛虫所说的,最适合剧情的性格设定。
若非她一副萝莉长相,外加纯纯的傻白甜一枚,依照梁山伯如此慢热的性格,很难再短时间内混熟,说不定连句话话都说不上。
谁能想到,这么个冷若冰霜的美少年竟然是萝莉控。
“你是不是钦慕山伯?”
马文才拉满弓,正待放箭,闻言脚下一跌,弓箭脱手,人更是险些栽倒在地。
他激动地跳脚,否认:“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梁兄与我同为堂堂男儿,怎会怎会”
马文才气势颇足,面上的红晕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叶安澜冲他招招手,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到马文才耳畔说:“其实山伯是断袖。”
马文才将信将疑,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将叶安澜上下打量起来,最终沮丧地一垂脑袋,道:“那又如何,他那样风华绝代之人,必然看不上我。”
叶安澜连连摇头,道:“文才兄,你这就想错了,有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心皆是肉长,没有打动不了的人,只有心不诚的人。”
闻言,马文才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她趁热打铁,忙又道:“你看山伯不讨厌我吧。”
马文才点头,道:“梁兄对谁都不假辞色,独独对你温柔体贴,也是怪事一桩。”
叶安澜道:“那你听我的,自然就能将山伯讨好,时日长了,他必然能为你的心意所感,接受你。”
马文才面上爆红,叫嚷着:“什么心意?谁要他接受?”
叶安澜起身,拍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道:“那好,我就将法子交给有心意之人。”
说完便要走,被马文才赶上来拦住去路,他脸红欲破,神态别扭,看向一旁,道:“你还是告诉我吧。”
叶安澜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在马文才急得翻脸之前点头,道:“好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马文才一喜,立即又将满面的喜色憋回去,装作不情愿,口中道:“既然你这么迫切地想告诉我,作为同窗,我如何也不好拒绝,如此,你快些告知我罢。”
叶安澜道:“山伯体弱多病,脾胃不健,必然吃不下书院的饭菜,须得三餐熬煮补气养胃的药膳。”
马文才大手一挥,叫来几个厨艺好的小弟,不过半个多时辰,一锅软糯香浓的莲子百合小米粥就盛起。。
他正要端去梁山伯献殷勤,被叶安澜拦住,美其名曰:“此事应当徐徐图之,不可贸然出动。”
无人比她更了解那人的脾性,若是这么贸然端去,他多半会原封不动退回来。
于是那晚粥被叶安澜端到梁山伯跟前,对方欣然享用了小半碗,同时报以一笑。
梁山伯推开瓷碗,笑说:“英台,住回来。”
叶安澜一边巴不得搬回去,一边唯恐遭受到智商碾压,便犹豫不定。
梁山伯仿佛她肚里蛔虫,道:“你搬回来,也方便我指导你课业。”
她闻言一撇嘴,道:“我才不稀罕。”
他便道:“书院规定,每月有一次测评考试,成绩将贴榜公布,末尾三名将被罚扫厕所一个月。”
叶安澜从未听过这事,难免惊讶地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