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肥很有救场方面的经验,一首生日歌唱罢,宴会厅的气氛就变的热闹了起来。
这场生日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别人喝的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反正是被大肥给扛回酒店的。
不是我酒量不行,实在是过来敬酒的小弟太他妈多了,被十几个红着眼珠子的小弟轮了五六圈,我就是酒神也撑不住啊。
朦胧中,盥洗室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停止了,睁眼一看,林念娣围着条浴巾香喷喷地靠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林念娣拄着下巴,眼睛弯成小月牙,很可爱。
我嘿嘿一笑,捏了下林念娣的小脸蛋,“有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在身边,哪睡的着啊。”
“你今天吃了多少蛋糕,嘴可真甜。”林念娣笑嘻嘻的窝在我怀里,她身上有点凉,不过抱起来很舒服,醒酒。
“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林念娣轻声细语。
我把烟叼在嘴里,不等我说话,林念娣就主动帮我把烟点燃了。
我深吸了一口,向林念娣说出了心中那段沉痛的往事:“我记得很清楚,五年前,我十二岁那年,总部遭到敌对帮会偷袭。那天晚上,死伤了不下三百名弟兄,但我身为敌对帮会唯一的砍杀目标,却连一根汗毛都没掉,你知道为什么吗?”
“外面那帮家伙,在正常人眼中是人渣,是败类,是色狼,是流氓,是做事没有底线的社会渣滓!但是……正是他们不顾生死,用身体搭成人墙把我护在身后,我才能活到今天啊!”我有些哽咽,“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有个社会渣滓临死前跟我说的话,他说……狂少啊,对不起,我能耐有限,救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在你前面,你千万别怪我啊……”
“你知道他当时什么样吗?他就这样抱着我,背对着那群豺狼虎豹,他的眼睛被砍瞎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后背中了几十刀,血都快流干了,可他就是不松开,就是护着我,直到最后倒在我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说到这里,我完全无法控制眼中的泪水,泪如决堤。
我抹了把眼泪,“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林念娣也哭了,哭着帮我拭去眼角泪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哭呢。”
“我是人,是感情动物,当然会哭,只是我的泪点要比一般人高罢了。”我自嘲的笑了笑,心说这下可好,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硬汉形象全毁了。
可不哭都哭了,覆泪难收,将眼泪擦干,我幽幽道:“我讨厌回忆那件事,因为每次想起来,眼睛都涩涩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了,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在某天可能会用生命保护我的人受辱,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林念娣重重点头,“我知道,你是讲义气的男人,你……能像对兄弟那样对我吗?”
我亲吻她的额头:“唯兄弟与女人不能辜负。”
……
第二天,把那些宿醉未醒的小弟们丢在度假村,我,黄毛,橘子,林念娣,董珍珍五人凌晨就启程打道回府了。
外面天都还是黑的。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边抽烟边叹气。
其实要按照我的脾气今天肯定是要请假的,奈何两个小妞不干,说是怕触怒司徒冬夏,万一带家长不是开玩笑的,没办法,只能迁就她们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八点整,我们准时回到学校。
屁股刚沾到凳子上,司徒冬夏就进来了,目光一扫林念娣和董珍珍,她就有些不高兴了,“林念娣同学,董珍珍同学,你们怎么不穿校服?”
林念娣哑然,很畏惧的起身解释:“老师,我,我……我校服脏了,洗了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