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自己这是在乱想什么,不能这么想,毕竟很多想法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以后生孩子,一定要跟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他还要陪着孩子一起长大呢。
“具体什么情况,等你回到都城,就知道了。”,长久开口说道。
宿儒去世的时候,她不在都城当中。要当时她在都城当中,也许宿儒就不会出事。
长久每户有后悔自己离开都城的时间早了几天,毕竟她要是迟几天,就错过了丘香,丘香当时是怀着必死的心情准备嫁给岁年和岁月的。
“你能安排我回都城吗,最快的时间。”,床上的呃南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不想让长久看到她的眼泪一般,可她说话的语气带了明显的哭腔,根本藏不住。
“我安排让七两船只,你可以坐船回去,在床上修养,到都城附近的城真再快马加鞭回去。”
长久开口说道。
床上的南历只回答了一个“好”字。
不管这边的战况如何,她要回去了,长久再这里,和雪部落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次欠长久的,等到了都城,她可以用余生来偿还。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宿儒,根本没有办法上战场,根本没有办法指挥。
军营当中不是没有其他的将领和先锋,可是南历不放心那些人,要是没有长久在这里的话,在回都城这件事情上,南历也许会犹豫犹豫,可是长久在这里,军营当中就有主心骨。
南历离开的事情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敲定,长久跟南历叮嘱了一些事情,最后天亮的时候,七两派人过来把南历抱上马车。
南历躺在马车上面,最后看了长久一眼,闭上眼睛。
边境,就交给长久了。
……
夜崆带岑宁赶到冯城的时候,南历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冯城。
夜崆带了一个男子回来的消息,也很快在冯城当中传遍,一时之间,冯城当中有待嫁男子的门户订盯紧了夜崆那边。
可没想到夜崆带着岑宁就在冯城停留了一晚的时间,直接叨着岑宁娶了边境。
长久正在军帐当中研究地形图,离开战场四年多的时间,早已经不记得之附近的地势,七两过来说夜崆和岑宁到达的时候,长久以为两人来了军营,没想到七两说安置在了宅子那边。
长久用最快的时间跟军营当中的将领和先锋安排好任务,带着七两回了宅子那边。
三斤看到七两回来的时候,顾不得长久在身边,直接扑进了七两的怀抱当中,七两跟他的距离明明没有多远,可每天能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有的时候一天连一面都见不到。
长久没管三斤和七两,直接进了府宅。
岑宁正在跟方润和丘香说话,夏令乖乖的坐在一旁听着几人说话。
夜崆则站在远处,手中拿着一封信在看,看到长久过来的时候收了手中的信。
“很忙?”,长久开口问道。
“多亏你之前帮我处理的事情,不然现在更忙。”,夜崆笑着说道。
夜崆身后的座京笑着跟长久打招呼,回到冯城之后,看到安稳的冯城,座京很清楚长久小姐帮了自家主子多大一个忙。
“这次路上顺利吗?”,长久开口问道,带着夜崆去了小厅谈话,。
“有你在冯城做的事情,怎么会不顺利!”,夜崆笑着说道,她是真的很感激长久。
长久摆了摆手,她帮夜崆做的哪些事情,说来凶险,可已经做完了,而且自己平安无事。
“这次让你过来,主要是想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吩咐!”
“想让你在边境坐镇!”
……
长久和夜崆在小厅当中聊些什么,男子并不知道。三斤提前告诉方润和丘香岑宁用了落忆蛊的事情,对于之前怀孕和那件事情的记忆完全没有了。
丘香原本就不是很清楚那件事情,跟岑宁聊天的时候很是自如。
方润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岑宁,觉得他用了落忆蛊也挺好的,他不敢跟岑宁聊太多,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所以几个人聊天,倒是丘香一直在跟岑宁聊天。
“他的手是伤到了吗?”,岑宁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夏令,觉得他们几个人是不是怠慢了这位,有些过意不去,把话题引到了夏令的身上。
夏令一怔,没想到会突然说道自己。
这段时间,丘香和方润好像怕伤到自己一般,根本不提自己手腕的事情,每日尽心尽责的照顾自己,只有在方润给自己看手腕的时候才会说起这件事情,其他时间根本不会说到他的手腕。
方润和丘香都有些紧张,这段时间故意弱化夏令手腕不能恢复的事情,不着调夏令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是啊!手腕伤到了,一时间恢复不了,吃饭和穿衣都要仰仗别人。”
夏令毫不在意笑着开口说道,可眼眸当中的难过还是被其他几人给察觉到了。
岑宁在逐颜馆带了那么长时间,对于顾客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点能力的。
“伤的严重吗?我从都城来的时候来了些药,看看有没有能给你用上的!”,岑宁着急的开口说道。
听夏令说吃饭穿衣都要让别人来,其实已经很严重了。
岑宁看着方润下,想让方润给自己一个准话。
方润对着岑宁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可夏令那边却接了这个话题。
“有些严重,手筋断了,用那些药也好不了”,夏令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浅笑,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样子。
夏令心中“戈登”一下,没想到看着这么典雅的一个男子,双手的手筋会断了。
挑断手筋的痛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人受下来的。
夏令好像猜到岑宁心中在想什么一样,继续开口说道:“当时挑断手筋的时候,我正好昏迷不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筋怎么被挑断了,挑断手筋到底有多疼。”
轻飘飘的说话语气,好像只在说自己被刺绣的针扎了一下一般。
“那……那以后还能恢复吗?”,岑宁没想到直接戳到了夏令公子的痛楚,看向方润,方润是图景神医的徒弟,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医治?
方润对着岑宁无奈道呃摇了摇头。
“没事,能养好就养好,养不好也没有办法,以后只能多劳烦你们帮忙了。”
夏令不想几个人之间的氛围这么沉重,之前他们几个人聊天的气氛多轻快,现在因为自己这么沉重,自己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