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免目送李永正离开后，克里斯汀娜也推了一把福明翰让他先行跟随李永正一同离开。

此刻偌大的酒吧只留下了克里斯汀娜和秦思免两人。

“你已经退休了，从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秦思免原本擦拭着酒杯的手突然拉住了克里斯汀娜的手臂，示意她不要离开。

“让逆天改命的人回头看，让沉沦颓废之人朝前走？老秦你真有意思。”克里斯汀娜礼貌地拨开了秦思免的手。

“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谢了！老秦！”

秦思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应该是留不住克里斯汀娜，只能像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看着自己的子女离开。

克里斯汀娜推开酒吧的门发现李永正孤零零的靠在酒吧门口的柱子上等她，隔着不远处的街道偶尔传来几声枪响和怪叫预示着这里已经十分靠近治安混乱的十三区；

就在对面的街口两人都能看到一些零星的平民砸开店面的防盗门帘和窗户肆意的抢夺店内值钱的物品。

“我让那小鬼也去捡一些值钱的东西，这可能是他往后几十年的谋生手艺咯！”

李永正看克里斯汀娜出来后便想大声将福明翰叫回来，却被克里斯汀娜阻止。

“他叫福明翰帕劳多！我没叫你狗杂碎，你也别叫他小鬼了，好吗？”

短暂的沉默后李永正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帕劳多”这个稀有的姓氏该如何发音。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李永正便迈开了脚步，他刚出酒吧还打算看看停车场那艘飞鼠驳船的状况，怀着侥幸心理想着如果可以直接开到教区哪怕最后一刻被击落也好过现在慢慢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想走了？”克里斯汀娜见李永正也没有迈开脚，于是跟了上去。

“想飞！”李永正路过酒吧停车场的时候恨恨的瞥了一眼因为被哈桑取走电池而报废的飞鼠驳船。

“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昨天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一个平凡的下午？喝着酒，唱着歌？

有没有想过如果就此打住依然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

克里斯汀娜脚上没停息，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夕阳将落之时，前方李永正的黑影盖住了她半个身子。

“我今天见得血比我之前每天喝的酒都多，但并不代表着昨天就一定比今天好过。

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每个月的水电，贷款，税钱哪一样东西不比空中飞来的子弹难躲？

我父亲留下的房产如果不能在下个月交齐地税就被政府法拍，这是我现在唯一还握在手里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回到原有的生活？”李永正回过头的对着克里斯汀娜说话的时候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该！”

“为什么？”李永正对克里斯汀娜的回答显得有些惊诧。

“你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