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林浩一脸嫌弃的瞅着沾有污迹的白布条,皱起眉头努努嘴说:“这个标准可不行啊!里面的烟灰兑点水就是墨汁了,再回去擦擦!”无奈的武壮只好掉头回去继续努力。
随后,林浩像极了一个刻薄又难缠的小市侩,一会用牙签塞进枪械零件的缝隙里寻找油污、一会用镜子照一照枪匣内部的视觉死角,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登峰造极”的“变态”标准,让吴峥等人毫不怀疑的相信,假如有人愿意直接用舌头去舔零件,以证明枪的干净标准已达到食用级别,此时的林浩应该是乐见其成的。
孙波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凡事无所谓”的态度,当然对擦枪也不会太热衷,他更关心的是能否提前完活儿“冒支烟”。可能是侥幸心理作祟,他还是愿意多碰碰运气。
当他连续第三次拿枪走到林浩面前时,林浩连头都懒得抬起来,无奈的摆着手说道:“孙波,我都说这不行了,怎么没几分钟又跑过来了?自己的枪都擦不亮,怎么能打过特种女兵?”
旁边几个脑子转得快的家伙立即哄闹附和道:“是啊!孙波,自己的枪都擦不亮,怎么能打过女兵?”
这话像是热油锅里洒水,瞬间引发出人群的剧烈沸腾,众人的笑声此起彼伏。
“你们这帮臭小子,脑袋瓜里竟装些龌龊思想!我可没那个意思!”林浩知道这群年轻人把刚才的话和男女关系扯到了一起。
他很快制止了哄闹,有意向孙波解释,但是对方好像没听见一样,沉默着扭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擦枪,他似乎对别人的取笑已经麻木了。
直到晚饭前十分钟,副队长林浩才开始让大批的学员通过检查,孙波则是最后一个验收通过的。
林浩故意对他鼓励道:“今天虽然有几次反复,但是标准很高,我相信你,凡事别怕麻烦,总能干好的!”孙波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的点头。
第二天上午,学员队安排轻武器射击科目训练,昨天擦枪的煎熬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训练热情,隔了一夜没有摸到枪的学员们再次恢复了兴奋的状态。
教员讲完射击原理和动作要领后,全队到射击靶场卧倒成一线,端起枪朝着二百米处的靶子练习基本动作。调整呼吸、瞄准、扣动扳机,所有人都认真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嗒、嗒、嗒”枪机击发的撞击声音不时在地平线上响起。
训练开始没多久,湿土下泛出的潮气就让爬卧在地面上的学员们感受到了秋天的湿冷,他们在瑟瑟秋风的包裹下浑身不禁打着冷颤。
课间休息的哨音一响,人们就不约而同的往阳光下聚集,“烟民”们则会找个避风的位置藏起来吞云吐雾、逍遥快活。
吴峥和巴图找了块干燥平整的草坪躺下,让打在身上的阳光慢慢驱走潮气。孙波和四班长躲进不远的小树林,打着撒尿的幌子,躲进树林过烟瘾去了,还不忘交代巴图在集合的时候告诉一声。
休息结束,集合哨响了,巴图朝小树林里喊了一声“集合了”,便也跟着大部分人往射击靶场跑去。
副队长林浩看到缺人,刚要整队清点人数,孙波和四班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人都到齐了,只说了声“磨叽”,就让两人归队了。
随即,全队继续练习瞄准射击动作。孙波把枪从肩上卸下,正要准备卧倒时,忽然发现步枪身上的子弹夹不见了。
他赶紧在原地转了几圈,眼睛飞快地在地面上过了几遍,仍看不到弹夹的影子,顿时心慌意乱。
趴在旁边地上的四班长看着孙波左顾右盼的样子,打趣地问:“咋啦,掉金子了?”
孙波满脸急迫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做声,他用手指了一下枪体安装弹夹的地方,小声告诉四班长好像弹夹不见了,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因为丢失损坏武器装备在部队绝对是大事,尤其是涉及到枪弹,那绝对是布满“高压线”的“雷区”,谁碰谁完蛋,谁踩谁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