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救我,他们没事……”
子余正说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句话可把白庸吓了一跳,心里又惊又喜:
“你这小子,真是命不该绝。不管怎样,没事就好,我去张罗祭礼的事。”
白庸说着便出了门,到院子里忙去了。
子余鼻子痒痒的,也说不成话。
刚缓和了些,父亲就出去了,正好懒得解释,心里便想:
‘算了,反正也没事。’
不一会儿,琴女他们就回来了。
和他们前后脚进门的还有圣元和文癸。
见宗主和文长老一起进来,满院子的人都站在一边向他们施礼。
圣元点头示意,脚未停步地走进厅房。
一进门便冲子余喊道:
“小余,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表情中竟然有些兴奋。
子余见宗主并未生气,心里却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声音颤颤巍巍的,头也不敢抬起来。
“刚才玩的时候掉水里了……”
“不是这个,你是怎么上来的?”
圣元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像是在要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哦,我看脚能着地,就睁着眼睛走上来了。
衣裳湿了,感觉冷,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就是这个。
听那几个小子说,我还不信。
这可不得了啊!
我这把年纪,还没听过有谁不懂水性却能从水底走上来的。
那水里都有水鬼,若没神灵护佑,你早就没命了!
文长老,赶快布置,准备祭祀。
小余,你好好休息!
圣爷还有事,先出去了。”
圣元说罢转身准备出门,却跟白庸撞了个满怀。
“宗主,祭祀的事情我已在准备,这等小事,何须您亲自挂怀?”
白庸见宗主到来,隐隐觉得此事非凡,但尚不明白宗主的用意何在。
“庸,你跟我来。”
圣元说罢,便引着白庸回头往里堂走去。
二人前脚刚走,琴女这帮孩子便钻了进来。
看来已在门外偷听了许久。
刚见他们进门,健、强二人便扑到子余面前,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地面上咚咚作响。
子余本想解释自己为什么先回来了,却听他们带着哭腔开始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情景,反而把子余吓得不轻。
“快起来呀,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惩罚你们了?”
可是不论他怎么说,二人却始终不敢抬头,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小声抽泣。
子余一下没了主意。
正发愁中,见子坤进了门来。
他便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将目光投向了子坤。
“兄长,他们这是怎么了,是你要惩罚他们吗?”
此刻在场众人数子坤年龄最大,他自然也知道眼下的情形是什么原因:
‘这两个小子,自从来到家里便背负着陪侍的使命。
如今闯下这等大祸,罚是一定要罚的,只是大家还没有顾得上罢了。
他们可倒好,抓住机会就先来讨饶。’
子坤虽然这样想着,却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只是半笑半嗔地用脚踢了踢强的屁股。
“还不快起来。”
两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