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
金牛县龙虎镇。
谌云刚开结束凝冻天气保安全的会议。
他的心情很是舒畅,不由得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刚才散会后,领导亲自找他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由于其工作认真积极,下星期的组织人事推荐里有他的名字,让他做好准备。
谌云住在四楼。
从会议室来到楼下,他小心翼翼地随着楼梯攀爬。
因为谌云知道,低矮的护栏并不能挡住他高大的身子,一旦打滑,有可能跌下的就是四楼,而不是简单的伤筋动骨。
谌云是回寝室是为了穿上更厚的外套,然后外出撒盐除凝冻。
千里冰封的世界,一如谌云的内心一样充满着对盛世的喜悦,他要用自己的辛苦指数来回报组织的关爱。
也许是内心的放松,也许是有些心不在焉,在下楼的那一刻,谌云恍惚间踩到一块移动的冰块。
他的身体瞬间向前冲去。
突然间谌云的心一片空白,嘴里的小曲戛然而止,他的手胡乱地抓着。
但上天并没有给他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
“我就这么死了!”
“我就这么死了!”
这是谌云最后的疑问。
面对未知的黑暗,谌云最后的思绪,停留在父母头上的那几缕白发之上,停留在妻子的笑颜之上,停留在宝贝可爱的眉眼之上。
此时,正值新宋末年的冬天,谌辛正在汴京担任司龙寺主簿。
谌辛在女真人第二次围剿前期得到调职,此时在前往新任职之地,正到濮阳城。
谌辛在宿身的客栈里知道女真人已经围困汴京的消息,心里大悲,便决定停留下来进一步探听消息。
但人心惶惶哪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有的说:“女真人已经攻陷汴京,掠夺了财物而去”。
有的说:“就连当今的皇上和太上皇都已经被掠夺而去”。
有的说:“有将军借得十万天兵天将,已经将女真人逐走等等”。
谣言不一而同。
谌辛心想“新宋自成立以来,经济发达,并未失德于民,应该还不至于亡国。”
情况并未如谌辛所想的那样好转,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接撞而来。
十几天以后,女真人回兵北上,一路攻城略地,并未受到太多的抵抗,很快就攻占了谌幸所在的濮阳城。
新宋经济发展,人民享受和平已久,大部分人性情温和,温文尔雅,骨子里的血性已经被隐藏起来,他们擅长的只是高楼饮酒、勾栏听曲,哪还能提刀砍人。
要让新宋人去杀人,去和女真人战斗,只怕只会是两腿颤颤,未杀人而先把自己吓死。
但任何时代都不缺乏血性之人,都不缺乏为国为民的爱国人士。
谌辛打算用自己未灭的血性和对国家的热血探听更多的消息,但他也不可能白白送命,对于手握利器的女真大头兵来说,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何况还有被打散的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