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旭阳交流的存在看来并不那么友善，“幽默风趣”的回答被视为挑衅，细密的泡沫开始从口鼻间流淌而出。

‘等等！我要死了啊！我可以当你信徒的……艹尼玛的……’

灯光不再闪烁，电视却依旧暗着，健壮的青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

虚无一片的空间中，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更没有颜色一说。

仿佛一切都是虚假且空洞的。

旭阳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于水面的浮萍，沉沦间就要彻底失去意识。

【请选择你的阵营：

选项1：天堂

选项2：地狱

选项3：深渊】

光幕出现在眼前，世界再次有了黑白之分。

“我从17年起就不完网游了，别啥也不说就给三个选项跟特么山寨游戏似的啊！”

【请尽快选择阵营。】

记忆一点点回归，旭阳隐约记起自己貌似是翘辫子了。

“天堂！我选天堂！”

想到自己已然死亡的事实，他赶忙用手指狂戳起了“选项1”，毕竟谁又想下地狱呢？

【抱歉，你生前并未做过什么好事，天堂阵营拒绝了你，请选择地狱或者深渊阵营。】

“选不了你列出来干嘛！”

虽然懊恼，但二十三年的短暂人生还是如跑马灯般浮现。

旭阳还没记事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举目无亲的他被送进了孤儿院。

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沉默寡言，所以一直没像其他孩子那样被人领养。

上完小学后就开始在寄宿学校里生活。

到了十八岁能够完全自由支配父母遗产的年纪，旭阳便从学校的宿舍搬到了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一间房产。

用还算富裕的剩余遗产装修了房子，对于那口在他第一次拧开房门前就摆在卧室中的巨大鱼缸，旭阳也没浪费，去海鲜市场买了只章鱼养着。

放弃了学业，每天锻炼身体，打打游戏，喂喂宠物章鱼，银行卡里七位数的存款足够他平静地度过余生。

他没有朋友，也几乎不进行社交，一天到晚自问自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确实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啊……小时候还挺让人闹心的。”

既然无法选择天堂阵营，旭阳便打算在地狱和深渊中进行二选一。

“话说地狱和深渊有区别吗？我大抵是要去受罪的，哪个会舒服点？”

【你并不是要去洗刷身前的罪孽，根据你的选择，你将成为地狱或深渊的代行者。】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无疑非常幸运，只要选择成为代行者，就可以摆脱死亡。】

对于光幕上不断出现的新信息，旭阳内心狂喜，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发誓一定要让之前搞死他的那家伙好看！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抱歉，旭阳并不认为这是个有价值的话题。

“总之还是先告诉我俩者的区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