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玩笑着回到了平治屋,一同来到明守默和阿西的房间继续聊天。
“你们还记不记得叔义姐是怎么骂人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阿西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恶作剧中。
“差不多行了,待会叔义姐回来我还不知道怎么相处了呢。”玉潮也是噗嗤一笑,但是有些尴尬地说。
“你就装不知道呗,啥也不知道,对大家都好,都不再提起就好了。”阿西安慰道。
“说起来,你们能不能跟我讲讲在地下室说的‘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玉潮好奇地问,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此刻阿西和明守默的表情都呆滞了。“我先出去逛逛,你们聊。”明守默站起身头也没回地就离开了。玉潮正想喊住他,可是见明守默走的很干脆,也就没有继续。阿西则沉默着,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吃了起来。
“阿西?你能给我说说吗?”玉潮靠近了阿西一些,但是阿西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后回复了一句:“不好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的。”
“为什么没必要?现在我也是大家的一份子,所有的过往和未来我都有义务去了解,我希望和大家站在一起啊。阿西你就告诉我吧。”玉潮拉住阿西正要往嘴里递巧克力的手,认真地说。“哎...”阿西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大家应该站在一起,可是当年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呢。”
玉潮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阿西。阿西也有些沮丧地丢掉了没吃完的巧克力,从明守默的背包里拿出香烟,他生疏地撕开包装纸抖了一根出来点燃,随后把房门反锁掉了。“那一次,我们差点全灭。”阿西像个中年人一样讲述起了过往。
“五年前的一件事,让报社搬过家。那年我19岁,一个很平常的下班时间,报社电子邮箱接到了一封匿名的线索信。收到信息的是当时的实习编辑辛迹,这则线索信不同以往,其实它更像是一则求救信。信里面说本市地铁主线路会在当日发生人为爆炸的恶性案件。辛迹立即上报给当时的报社社长伯信,伯信是叔义姐的同胞大哥。”阿西静静地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叔义姐还有...还有家人?”玉潮一问出口就自觉有些不合适,表情有些不自然。
“嗯,是的。叔义姐有两个哥哥,大哥叫伯信,是咱们报社的前任社长。二哥叫仲仁,是以前报社的骨干。”阿西看出来玉潮的不自然,补充解释道。
“那他们现在?”玉潮继续发问。
“你接着听吧。伯信叔当时非常奇怪,因为如此的恶性案件按理说应该警方会第一时间掌握信息和线索,怎么会有一封匿名的线索信寄到我们报社的电子邮箱来呢?于是他叫上了六位报社成员共同赶往现场。其中有老秦、新瓜蛋子明守默还有辛迹,包括老秦在内共有四位骨干成员。这样的任务配置在报社已经是属于最高等级了。他们开了两台车去现场,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众人上路不久就遇到了警方的追捕。辛迹、明守默和老秦在一辆车,另外三位在另一辆车。虽然情况不明且非常紧急,但是辛迹及时地判断,由他们的车拖住警方,另一台车继续赶往现场。”阿西说道。
“为什么警方会追捕我们的人呢?这确实是没道理啊。”玉潮非常的困惑。
“其实大家都不明白,只是后来分析,那封匿名信应该就是案件制造者发来的,其目的一方面是把我们的骨干力量引去现场,另一方面则是栽赃到报社,使我们被警方怀疑。可以说这是非常的心思,而我们报社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就在辛迹、老秦和明守默被赶下车之前,辛迹给伯信叔发去了信息,我们还在报社的人员才得以及时地疏散。他们在原地接受警方的简单盘问后,就被带上了车。就在他们跟随警车一起回警局的时候,一辆大货车急速地撞来,他们出了车祸。老秦发动了保护技为三人抵御住了这一次冲撞,但是其他人当场毙命。三人迅速下车后发现货车上的并没有司机,或者说已经逃走。紧跟着他们三人意识到这一次事件的严重性,他们不敢回报社,辛迹就招呼两人一起去现场。
当他们三人赶到匿名信所表述的现场时,地铁出口已经人潮涌动,人们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地铁站里飘来漫天的灰尘。他们逆向人群进入了地铁站,只是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人在地面拖行,他们近前去才发现是...是我们的同伴...他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告诉三人赶紧离开,逃命,那漆黑的地铁隧道里最次的都是银阶...而另外两个同伴已经牺牲了。”阿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拿起了一支香烟,这一次玉潮帮阿西点燃了打火机。两人有些沉默,玉潮率先开口:“他们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