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锦绣,我现在正在被全城通缉,今天到你这来,是来避难的。你可愿收留我,给我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你被通缉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了凤仙儿的话,锦绣关切的握住凤仙儿的手,紧张的问道。
“说来话长,不过这其中却并无误会,我的确是谋害了他。”凤仙儿很是悲情的说道。
“谋害了谁?摄政王吗?”锦绣试探着问着,见凤仙儿颔首,心惊不已。骤然想起与夫君薛起探讨过的包庇之罪罪责何何,但又不忍让凤仙儿这样离开,思索了片刻后才与凤仙儿说道:“你我情同姐妹,你在危难的时刻来找我,愿意把性命交到我的手上,我怎会不管你。我们这人口简单,却也安全,在这泱都,无人知晓咱俩的关系,谁也不会想到你会藏身在我家的。前几日我同夫君说过想请一个绣娘来帮我绣制衣裳,如今为了避人耳目,只好委屈你来当我的绣娘了。只是你这样貌……太过出众,得变上一变。”锦绣边说边亲昵的用手胡乱的拨弄了下凤仙儿额前的碎发。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锦绣对我最好了。”凤仙儿嬉笑着把锦绣的手臂抱在怀里,撒着娇说道。
“你呀,到哪都让人操心。我看看,如何才能把你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娘!”锦绣很是无奈的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的开始给凤仙儿找衣裳。“好在咱俩的体形相似,我的衣裳你也能穿,给,这是我来泱都前,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薛郎说太过朴素了,便没上过身,你快换上,然后我在给你的脸上上个装。装扮妥当了,你再趁吴妈她们不注意到门口去,假装叩门,我再把你迎进来,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给我当绣娘了。”锦绣一边帮凤仙儿换衣服,一边兴趣盎然的说道。
能再次与锦绣相见,并被锦绣这般温柔相待,凤仙儿觉得很温暖,眉宇间便也跟着透出了原本的温良。
凤仙儿以绣娘的身份在薛府安全的住了下来,与锦绣为伴,日子变得的充实而温暖。半个月后,摄政王端木焱亲赴南疆平乱,率领黑旗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泱都。
暗翼觉得端木焱的心思难测,便暗中尾随,确认的确是身中蛊毒的端木亲自率军后,才安心离开。在回薛府的路上,暗翼竟在城中偏僻处发现了只有火鹤门管事才能使用的火鹤门独有的标记,标记明显是新的,这让暗翼很是欣喜。暗翼把内力贯于指尖在标记旁留下了师父交给他的火鹤门暗卫独有的标记。为了安全起见,暗翼只把标记留到了薛府所在的那条街,并没有标记到薛府。直到暗翼回来,凤仙儿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看来端木焱是真的有心放她和暗翼离开。
如今,师父的仇已报、青城的怨已了,凤仙儿的也心轻盈了许多。在薛府的这些日子,凤仙儿时常会回想与端木焱在一起的的点点滴滴,抛去仇怨和偏见,凤仙儿才体会到了端木焱对她的许多真情。
而在此时,细心的锦绣发现凤仙儿竟也同自己一般喜食酸、闻不得肉腥,这明明是有了孕照。锦绣见凤仙儿最近的神情很是恍惚便也没有言明,只是在郎中来给自己把保胎脉的时候,借故让郎中给凤仙儿也把了把脉。当郎中告诉凤仙儿,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的时候,凤仙儿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再三的向郎中确认,并激动的给自己把了脉,真的是喜脉!竟然真的是喜脉!
这段时日,凤仙儿一直在算着司徒静的临产日子,也在算着端木焱的魂归之日。每每在这个时候,回想起端木焱对她的许多真情,凤仙儿便会陷在愧疚之中,无法自拔。如今,她竟怀上了端木焱的孩子,凤仙儿忍不住喜极而泣起来。即便不能陪端木焱去赴死,她也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事情了。凤仙儿又是哭又是笑的轻抚着小腹,无比珍视起这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