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黄蓄骑上三轮车先去五金店买了一把趁手的锤子,既然要去捡铁,锤子是少不了的,头灯也是必备的,不然晚上没工具,也看不见,那还怎么捡铁?
想了一下,他又买了一双手套,做事少了手套也不好,可能会伤到手。下次要多批发一点手套,以后可是要天天捡铁的,经常要用,损耗很大,批发更便宜。过了渔梁大桥,按照那司机说的路线,来到了倒渣土的地方。
黄蓄到的时候,发现那里停了一辆推土机,推土机上面没人,还有一个人坐在一辆三轮车上,那人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应该跟他一样,是来捡铁的。见黄蓄骑着三轮车过来,那人向他打招呼:
“你是过来捡铁的吧!,看你也推着三轮车。”
“是的,老乡!晚上还有人会过来捡铁吗?”黄蓄说道,听他说话的口音,跟黄蓄差不多,应该也是SZ市那边的。
“应该没有,我捡了一个多月,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在渣土场。这边河堤到了夏天,桥边的房子一楼经常泡在水里,最近河堤才开始加高。
我是在这边看河堤的,别人基本上没有过来捡铁的,你是怎么知道渣土捡铁这个事情的?”
“我在拆迁区那边附近住,看拆迁的砖渣里面有铁,就问了运渣土的司机师傅,他说了地方,然后就来了这里。”黄蓄说道,心里想着:“原来这老乡是看河堤的。这边的河堤加高才开工一个多月。”
“一个人晚上捡铁很无聊,你来了我感觉会热闹很多,不会孤单了。”老乡又说到。
“你不怪我抢了你的生意就好!”黄蓄笑着对他说道。
“我一个人都捡不急,有时候很多都被推土机直接推平埋到下面了,不存在抢生意,再说这铁又不是我的。”老乡说。
说着话,黄蓄也停好了三轮车,跟这人聊着天,等渣土车过来倒渣土。通过聊天,黄蓄知道了这人姓刘,也是SZ市的,不过跟黄蓄不在一个镇上。
黄蓄问了他一晚上能捡多少铁,他说一辆三轮车拉不下。他因为看河堤的工作需要,在不远处有一个住的地方,他捡满了会推过去放到那里,有时能捡三四车,一晚上能捡大几百斤。
对老乡老刘说的话黄蓄感觉并不意外,有时候一个消防上的大铁管子就是上百斤,埋在地下的铁管道,也有几十上百斤的。
黄蓄记得前世钢铁厂拆迁的时候,挖地基,有一天晚上他去捡瓷片标本,一个捡铁的人发现了一个从渣土车倒下来的铁槽板,又厚又宽,大几百斤重,那个捡铁的硬是拿这个大槽板没有办法。
直到第二天找了家里的四五个人,带来绳子,木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去卖掉。
还有一次,一个捡铁的发现了一个从渣土里面倒下来的消防管道闸门,应该是埋在地下的主管道,也有大几百斤重,最后同样废了很大的气力才弄走。
按照老刘说的,要是他一晚上能捡大几百斤铁,那就是一晚上收入三四百元。当然,不可能天天都捡那么多,就算捡二百斤,卖一百元,那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