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狂奔,到了一处分叉岔路口,左侧并无特别之处,右侧则是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办,走那边?”林全问到,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犹豫不决,“不如分头跑吧,你选那边?”阿潜问到“嗯,分头跑机会大些,我也不知道选那边,你来掷铜板吧。”林全说到,并从怀中掏出一枚一面有着划痕记号的铜板,“好吧,若是有划痕的这面我就走左边,反之我就选右边。”
铜板高高抛弃,落地,是有着独特划痕的那面。“我走左边。”阿潜说到,“嗯,那我就走右边吧。”林全说到“好吧,那我们就此分别吧,若是以后我们都活着,定要来京城找我,我叫卫澄潜。”“好要是我们都还活着,日后我定去寻你。”林全答道,殊不知就在二人交谈之际,那名蒙面人已悄然到了他们身后,“啊!”阿潜被那人双手抱住不禁大喊道,林全见状一时慌了神,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将早已藏于袖口的辛激粉一股脑洒向那蒙面人的双眼,“啊啊啊!”那蒙面人吃痛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快跑!”林全一见阿潜挣脱大喊道。
今日一别,多年后二人相见时已是物是人非。
与阿潜分别后,林全已经在这深山老林中走了近四天,从昨日起四周开始出现许多低矮灌木,实在无法绕开时林全只等用小刀开路。包袱中带着的干粮和肉干也已吃快完了,渴了就找溪水,一次还在一处小溪看到一只鹿,只是那鹿一见林全到来拔腿就跑。若不是还有些阿潜的干粮放在他这,早就是弹尽粮绝了,想到此处林全挠了挠头心想:‘也不知阿潜怎么样了,早知道我就将干粮还给他了。’前两天最是难熬,林全从未独自一人在这种荒郊野外过过夜,心中难免害怕,又担心后方有人追来,实在是不敢懈怠,第一日更是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实在是没了力气躺在一处大石头上休息片刻,心中想着夜晚要怎么办。又断断续续地走了两个时辰,一路上倒没碰上半个人影,太阳也快下山了,林全实在是害怕的不行,好不容易找了颗大树,在一处粗壮的树杈处抱着包袱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四周,半夜也睡不安稳,四处都有蚊虫将林全叮的实在受不了了,一会又听到野狼嗷呜的嚎叫声,对于从生活在小镇的林全来说实在是有些煎熬。
“阿潜对不住啊,我实在是饿极了,再不吃掉这些干粮我恐怕是活不下去了。”林全对着干粮说到,今日已是第六日林全将最后的干粮也消灭殆尽,昨日林全找到一株野果,酸涩难以下咽,但好歹能填些肚子。说来也奇怪,若是平常再怎么走也该找到几户人家了,但这一路走来连半点人类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着实让林全心发慌。
已是第九日,昨日林全用古洪送他的弹弓找了些小石子,尝试着打些落在指头上歪头看着林全的鸟下来,已是失败的第五次,林全就连沮丧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拖着身子继续向前走。而今日林全双眼已快睁不开了,只能靠毅力强撑向前,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喝完溪水后林全一个没注意右脚踩上一块被冲刷的锋利异常的尖石,一时间血流不止,就连脚下的布鞋都破了个大洞,林全想起覃先生临别之际送来的药,急忙打开寻找,果然有用于创伤的药,就是将药撒在伤口时疼的林全吱呀乱叫,随后林全将包裹中的衣服用短刀割下一段,胡乱缠在脚上,继续前行。
就在林全马上坚持不住时,脚下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林全抬起头来,竟发现此时自己竟站在一处台阶的最底层,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头,林全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活下去的机会,强行打气精神,拼着最后一股劲向上爬去。不知爬了多久,林全抬头向上望去,仍是没有看到尽头,只能看到厚厚的云层遮蔽了视线,此时林全没有其他半点心思,只是麻木地拖着受伤的右脚向上爬,突然一脚踩空,一头栽倒,滚下十几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