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是身心俱灭，早有死意，所以才自杀。

但封从海显然不是什么硬骨头。

“从头开始，一字不漏，要是与我掌握的情况有半点出入，什么下场你知道。”

“唉，既然瞒不住，我也想活命，告诉你也无妨。”

封从海眼光闪烁，深深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五年前，黑水县城北门外，数十里的陆家村中。

有一户村民在笔架山脉边缘，拓荒时发现几块石头。

圣地传下先天功，哪怕是田间老农，都踏入修炼一途。

巧合之下，那村民发现，这平平无奇的石头内。

蕴含一些灵气，竟然可以用来修炼功法。”

“元灵石？”

“不错，正是元灵石。”

对秦牧能知道元灵石，封从海似乎有些诧异，继续说道：

“那村民也没有见识，以为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生逢乱世，他带着元灵石来到封家的当铺，想当了换些银子。

当铺掌柜也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以为是些破石头。

那村民在当铺门口大喊大叫，正巧被巡视各店的封广听见。

随手拿了几两银子打发了村民，带着元灵石找到了大哥。”

“元灵石很珍贵吗？”

秦牧曾在那本记载茅山道宗的古籍中，看到过元灵石的记载。

远古纪元之时，元灵石是修士间的流通货币。

货币有着普遍的流通性，不会用很珍贵的东西才对。

“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当然不算特别珍贵之物。”

秦牧展现的实力，让封从海误以为他是大家族的子弟。

对于他的美妙误解，秦牧没有辩解。

“要是放到一千年前，元灵石是流通的货币，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

我也能用得起，哪像现在的黑晶货币，根本没法直接吸收。

篆刻阵法之后才能储存灵气，就这也比不过元灵石的灵气那般精纯。”

秦牧闻言，心底暗暗惊讶。

黑晶取代了元灵石，作为现在武者的流通货币？

难道元灵石已经稀少成这个样子了吗？

他突然想起，在陆家村猎魔前徐二的话：

‘这东西在这黑水县城没什么用处。’

怪不得他这样说，黑水县太小，炼丹师，阵法师都没有。

还是在用银子这样的凡物结算。

这黑晶自然毫无用处。

也不怪县城中人不知道黑晶为何物了。

“我们长阳皇朝不过立国千年，千年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元灵石稀少到不足以作为货币流通？

这些几乎没人知道了，但我们知道的是，元灵石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就是放到都城大族，不是绝代天骄，都无法奢侈到用元灵石修炼。”

说完，封从海还看了眼秦牧，又继续说道:

“我们虽然是东洲封家的旁系分支，但每一支的族人都要回祖堂学武启蒙。

在祖堂可以了解到许多关于修炼的知识，元灵石，就是其中一种。

所以我们知道，元灵石并不是单个出现的，笔架山脉绝不仅有这几块。

封广的机敏，让我封家得了一场天大的机缘。

陆家村外，有着一整条元灵石矿脉。”

“一整条矿脉？”

就算是秦牧，也无法稳定情绪，惊呼道。

一条矿脉是什么概念？

按照秦牧获得的古籍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