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心口堵得慌,真是服了她那张嘴。他开口打断她的话,“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她哑然失笑,呆呆地看着师兄,“师兄,你会帮我的吧,我们一起去退了这桩婚约就好,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个不想干的人,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谁说我就一定喜欢他呢!非我所爱,我宁可不嫁。”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我呢?”他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蝶澈听了,后退了半步,停在了原地,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是师兄呢?”
“你真要退婚约?”他问。星辰气极反笑,“走啊,跟我来,把这该死的婚约退了吧。”有时候,他觉得放手是一种解脱,都退一步,各自都好过。他牵起她的手,执拗地拽着,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许多,他们一起来到了宗门祠堂前,他把她带到了一众长老面前。
“众长老在上,今日是我星辰要各位宗族长老见证,与蝶族的联姻今日到此为止,婚约作废。”他说道。
这话让众人都有些诧异,这一对儿,打小就一起长大,原本以为两人的婚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此刻说要废了婚约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此刻的宗门祠堂,聚集了一干人等,大家像是料定了会出这档子事都在等着少主的抉择。
星辰接着说:“我会一个人继续去凡间历练,无需‘蝶姑娘’再陪着了,与蝶族联姻不会在我这一代断了,长老也不用再以我为尊,宗门里人才辈出,我今日让贤,今后大事小事与我再无瓜葛。”
......
那位领着蝶澈进宗门的长老懊恼不已,谁也没有想到少主执意如此。祠堂内,浩浩英灵在面前,突然间,谁都没有讲话,静悄悄的。“师兄?”蝶澈开口说,见他不说话,又转过头问长老“敢问长老,你家少主可有婚约?”
“那不就是姑娘你吗?难道这么多年我家少主都不曾提起?”一瞬间,蝶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在众人面前也默不作声,她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时,有一人神色匆匆地走进祠堂来,轻声在长老面前嘀咕了几句,长老抬头看了少主一眼。星辰开口问道:“谁在宗门外?”他见几个长老都沉默不语,决然走出了祠堂,来到了宗门外。冰原之上,雪下得很大,他看见对面站着的人就就觉得热血翻涌在胸口,他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紧握在手中,缓缓开口:
“你来带她走?
你觉得我的宗门是那么好闯的地方吗?
今日你想带走她,得问过我的剑答不答应!”
那少年不语,站在雪中,满心满眼只有他身后的小师妹。他对于星辰的挑衅无动于衷,走到了蝶澈的身边,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看见她的眼底是是说不出的欣喜。
星辰见此,眼眸又黯淡了一些。他自嘲地苦笑,转身没入了风雪中。
星辰回到了祠堂,他发现此时多了一个妇人站在一众长老跟前,看到他回来“噗通”一声跪在面前,开口道:“少主,求你救救汨罗国的百姓吧,我本是汨罗国一个买卖布匹的小商贩,家中有年十六的儿子自小跟随我学习买卖,在生意上颇有天赋,全家都指望着他能继承家业。
哪知一年前来了个游方道士,哄骗我国国君建造了一座“斗兽场”,自此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民不聊生,往年交不起税收还可以拿田地抵押,可今年却下令要抓去和“豺狼虎豹”搏斗,供那些达官贵族玩赏享乐。
可怜我那儿子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杀鸡都不会,这次被抓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像我等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汨罗国比比皆是,自“斗兽场”建成以来,已是死伤无数。天可怜见,求少主救救我们。”说着说着,那妇人便哭出了声,哽咽着说了好多关于“斗兽场”的惨案,桩桩件件令人听后愤恨难平。星辰从她口中得知:汨罗国斗兽场有人与人,人与兽,兽与兽三种搏斗供人观赏。猛兽从圈中放出,人被驱赶到赛台,兽要吃人,人要求生,因此有人与兽搏斗供赛台外观众“观赏”。而整场“表演”也成了汨罗国国师的敛财手段,平民百姓若想活着走出“斗兽场”就需要缴纳一笔巨款去购买武器与兽相搏。而能逃生者寥寥无几。
星辰听后决定即刻出发,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