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妃要走,这正中景棕下怀,他也想走了,他想他的哥哥们了,想知道他们在干吗?他得跟着瞧瞧去。还有,他真得和锦衣卫们在一起练练那套刀法,锦衣卫们相互有默契,他和他们可没有。不练练晚上再和他们的动作不一样,那丢的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脸。
景棕年龄还小,对人情世故了解的还太少,他只是凭直觉来分辨谁对他好,谁不好。他外婆及舅母平时住在深宅大院里,对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她们也不知道自家男人的野心,她们只凭心去对待姚贵妃和他这个四皇子。
他外公想扶他上位,把他当作傀儡,他外公好独揽朝政,在他外公眼里,他还是外孙。他的舅舅们是想把他当成跳板,先让他上位,成功后取而代之,在他舅舅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死人。他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敏锐地查觉到他外公家里的人,对他的态度有着很大的不同,特别是那两个舅舅给他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景棕陪着姚贵妃回到行宫后,向姚贵妃行礼告辞,姚贵妃不想让儿子离开,问道:“你要去哪呀?不然你就在母妃这陪着母妃吧,快到晚宴开始的时候,你再回去换个衣服就是了。”
景棕看出他母妃的不舍,笑道:“母妃,我不是和您说过,我学会了一套刀法吗?我要舞给父皇和母妃看的,我得去找锦衣卫们去,和他们一起再操练操练,别在宴会上再舞不齐,儿臣可就给母妃丢脸了。”
姚贵妃不知道晚上宴会还有她儿子的节目,高兴地问:“棕儿是和那些锦衣卫们一起?还是和你的皇兄们一起?”
景棕听他母妃这样问,不由傲娇的挺起胸脯:“是我带领着锦衣卫们舞,我穿着这个白衣服一个人在前面,他们组成四方队形在后面。”
姚贵妃听自己的儿子晚上要在群臣还有外国使臣面前露脸,本来大好的心情更加大好,乐的合不拢嘴,看着自己的儿子:“好,那母妃不留你了,快去吧,好好操练,母妃等着看我儿子的出色表现,母妃也要盛装出席,我要让在场所有的人知道,那个白衣小将是我儿子!”
景棕:“好的,母妃,儿臣会的,儿臣走了。”说完向姚贵妃摆摆手,乐颠颠的跑了。
行宫很大,景棕一口气从后宫跑到皇子们住的东宫,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东宫里只有他三皇兄辰王和他的四个女侍卫在商量着事情,景棕走到近前问道:“三皇兄,我来的不是时候吧?你们有事商量?”
辰王看了一眼景棕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一会还得去找你呢。你今天晚上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在商量明天篝火晚会上的节目,已经商量完了。”
景棕不关心明天晚上的节目,他对他的皇兄们有信心,无论准备什么样的节目都肯定精彩,他只关心自己今天晚上行不行?
他看着辰王可怜巴巴的问:“三皇兄,能不能让锦衣卫们陪我练一会呀,我怕我和他们配合不好,动作做不齐就不好看了。”
辰王赞赏地拍拍他的肩笑道:“怕演砸了?你可真不能演砸了,晚上的酒宴上不只有父皇、母后,文武大臣,还有外国使臣呢。作为我大盛的皇子,不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景棕表情严肃,郑重地点头:“嗯,我会好好表现的。”
辰王依然笑着道:“你只要不紧张,就那么几个招式,你不是很熟练了吗?不会出问题的。”
景棕:“招式我是很熟练了,我是怕我和锦衣卫们的动作不一致,不整齐。”
辰王:“你和她们四个一起练一会吧,只要节奏掌握好了就不会乱,他们会配合你的。”
辰王说着揽过四皇子的肩头,对卫九道:“卫九你们四人现在没什么事,陪景棕先练会破锋刀法。”
辰王摇晃着景棕的肩膀对他道:“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差不多就都回来了,到时再让大家全部陪你练习一会,放心今晚定你会惊艳全场的。”
卫九四人过来,辰王把手里摇晃着的景棕向前推,送到四人面前:“卫九帮我兄弟好好操练,最好让他今晚大放光彩。”
景棕忙说道:“我不用大放光彩,我也没有什么光彩可放的,当着满朝的文武还有外国使臣,别让我给父皇及兄长们丢脸就成。”
自从景棕来到他的辰王府,有个兄弟天天在身边,他也体会到逗弟弟玩是件多有趣的事情了。
辰王笑道:“没事,你别有压力,就是练几路刀法,你就当是在习武场上练习不就得了。你笨大家都知道,我会嘱咐陪你上场的锦衣卫们,好好配合你,你的动作错了,他们就按你错的动作来,反正这套刀法没有人见过,对错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你放松心态,上场时别紧张。”
景棕听出他三皇兄明着是安慰他,实际是气他。他气鼓鼓地道:“谁说我笨?我要是真笨也是被哥哥们给欺负的!”
辰王收起笑意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还期待着你在晚宴上为国争光哪。”接着对卫九说:“卫九你看你还能拿出好的创意吗?能的话,给老四好好编排一下,让他一会能有出色的表现。”又回头对景棕道:“怎么样?哥哥这样安排你高兴吗?”
景棕抿嘴笑:“这还差不多。”